江屹北挑了下眉梢,伸手把那串冰糖葫蘆遞到她的唇邊來,在姜幼伶張嘴要咬下的同時,他又把手收了回來,自己咬下了第一顆。
姜幼伶:“……”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都帶起了笑意,明顯是在逗著她玩。
這么赤果果的挑釁,她能忍?
姜幼伶哪里肯服輸,瞪了他兩秒,直接松開安全帶,俯身朝他湊了過去,手捧住他輪廓分明的臉,然后壓在他的身上,去搶他嘴里的冰糖葫蘆。
江屹北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小姑娘傷著腿還能有這么彪悍的舉動。
他鴉羽般的長睫抬起,還沒反應過來,咬著的冰糖葫蘆就被小姑娘咬去了一大半。
車廂里開著暖氣,小姑娘的外套和圍巾都摘了下來,現在就穿了件貼身的毛衣,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她微涼的小手捧著他的臉,距離有些太近了,溫熱的呼吸了下來,長發的發梢從他的領口落下,碰著他的喉結,像撓癢癢似的,勾的人心里發麻。
江屹北的眸色黯了黯,手掌抵在她的側腰,避免她摔下去。
姜幼伶垂著眼,很認真的在跟他搶食,咬走一大半還不死心,舌尖從他的薄唇探進去,把剩下的一小半也勾了出來。
然后整個人都得意的盯著他,將糖葫蘆咽進去之后,還舔了舔嘴唇:“不給我吃我就搶,服不服?”
江屹北往后靠著椅背,桃花眼半闔著,看起來慵懶又倦怠,舌尖舔了下嘴角,像是在回味著什么。
他突然冒出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你的腿還疼不疼?”
“……”
剛才還在搶東西吃,怎么一下子又繞到她的腿上去了?
想到剛才自己跑了半天,是有那么點疼,可是她不敢承認。
怕挨批評。
她非常堅強的說:“不疼,一點都不疼了,剛才走了那么久,我已經完全好了!”
“是嗎?”
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像是生怕他不信,姜幼伶信誓旦旦的說:“當然了,我這身體素質,畢竟年輕嘛,果然恢復的很好!”
江屹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手指從她的衣擺探了進去,輕輕緩緩的落在她的側腰,嗓音低的發沉:“那哥哥是不是可以做了?”
姜幼伶:“……”
???
話題轉變的太快,她一時竟然沒能跟上他的腦回路。
“……啊?”
姜幼伶整個人還勾著他的脖子,剛才從副駕駛探了過來,壓在他的身上。
現在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男人某一處發生的變化。
這段時間,江屹北確實對她無微不至的呵護,除了很單純的親親她抱抱她以外,在沒有任何出格的舉止。
接個吻都不敢往深了親。
她單純的以為,男人是對她心懷愧疚,所以對她這么好。
原來是盡量克制著欲-念……
這會兒她主動的一個深吻,將男人的邪火勾了起來。
果然一切都是她自己不作不會死。
姜幼伶近距離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像是被勾走了魂,彼此呼吸相對,曖昧的氣息在蔓延。
她的心跳開始撲通撲通的加快。
不是害羞,是被嚇的。
這大庭廣眾之下,車還停在馬路邊上,他不會要到這里來吧?
江屹北的眸色愈暗,桃花眼明目張膽的盯著她,指腹刮蹭著她腰側的軟肉,啞著嗓音說:“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