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帕質地極好,柔柔軟軟的從指間滑過,擦完后,還挑逗性的摸了摸他指節,最后還不過癮,順著指節摸到他雪白腕骨。
骨骼的形狀很漂亮,透著淺淺粉色,祁夏看著便真入了神。
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精致的人,但偏偏性子生的淡漠,不愛笑,她也沒怎么見過他大笑,最多也只是淺笑。
驀然回憶起在星際時,少年也是淡漠的模樣,卻很愛在她面前裝乖,在別人面前是一個樣子,在她面前又是另一個樣子。
總是對她乖乖的笑,清冷眉眼漸漸被安靜的笑意蔓延,形狀漂亮的桃花眸微彎成月牙狀,像是盛著一汪剔透清澈的碎光,乖巧道:“夏兒,親親我好不好?”
…
“公主?”
耳邊傳來少年清澈嗓音,祁夏回過神來放開他的手,眉間笑意淡了些,卻不動聲色,聲線微軟:“阿容,本公主以后就喚你阿容吧,阿澤已經被戚雨兒叫過了,臟。”
話落,祁夏轉身隨意坐在了樹樁上,示意容澤趕快烤豬。
少年沒有反對,乖巧點點頭坐了下來,距離與她不遠不近,垂著長睫默默把豬架起來。
她方才沉思的模樣他全都看在眼里,應該是在回憶一個人吧。
誰呢?值得她這樣高傲嬌氣的女孩把他放在心尖上?
眸底的乖巧漸漸被寒意取代,容澤輕瞇了下眸子,不緊不慢的擺弄著野豬,動作流暢熟稔,行云流水般,看著不似是第一次做。
祁夏有些疑惑,身為世子,怎么也不可能對烤豬這么熟悉,便開口問他:“阿容平日里經常吃燒烤嗎?”
少年的動作頓了下,抓著木頭的雪白指尖微緊,面上卻不動聲色,漠然道:“小時經常被趕出家,自然就對這些有了興趣。”
祁夏聽到愣了下。
世子經常被趕出家去?是被趕到荒郊野嶺嗎?
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大王爺府上最小的世子從來都不受寵,因為沒有應了僧人的話給大王爺帶去更多錢財,被拋棄在府內不聞不問。
其余世子便想著法的欺負他,祁夏沒想到的是竟然能膽大到把名義上的世子趕到荒野。
她蹙了下眉,想起方才圍住自己的那群世子里,就有大王爺府的。
看來還是收拾的不夠狠。
她望著少年皙白側臉,緩緩湊了過去,彎了彎眉眼道:“你不用太傷心,本公主會替你報仇的。”
“…公主不必為了我…”
話音戛然而止,容澤完全的愣住,原本坐在身邊的少女倏的湊在他臉側輕啄了一下。
是一觸即離的吻,他卻能感覺到女孩溫軟唇瓣在他臉側輕蹭,帶著若有若無的輕香。
他濃密眼睫輕顫了顫,側眸看著笑意盈盈的少女,低聲問:“…公主為何要…”
“你是本公主的男寵,本公主自然要護著。”祁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圓眸不復從前的淡漠高傲,多了幾分溫軟笑意。
漂亮的眸中中仿佛含著瀲滟細碎的光,眼波淺淺。
容澤看呆了,不自覺的咬住下唇,嫣然薄唇被咬的出現一圈雪白,淺淺淡淡的光影鋪在眸底。
半晌,他小聲道:“謝公主。”
“不必謝本公主,你是本公主第一個男寵,也是最后一個男寵,自然要對你好些。”
祁夏一本正經。
容澤又一次怔住,眼前精致漂亮的少女說他是她唯一的男寵,是這意思嗎?
他眨了眨眼眸,漆黑眼瞳淺淺的倒映出女孩白嫩臉頰,說這話時沒有絲毫猶豫,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承諾。
承諾她從此只有他一個男寵。
他抬起雪白指尖覆在心口,那里的心跳似乎有些亂了,默默垂下長睫,他忽而彎了下眉眼。
少年笑起來很好看,一貫的冷淡被溫軟取代,眉眼間是密密的歡喜,側顏精致如玉,微低著頭彎起唇角,能看到羽睫卷翹的弧度,美色驚人。
祁夏心情也好了些,干脆坐過去把頭靠在了他肩膀上,合上眼等著豬肉熟。
***
等到下午時祁夏才慢悠悠坐起來,吃完豬肉后靠著少年又睡了會,此刻已經是落日掛在山頭,映著淺淺的緋色。
容澤倒是乖巧,這么長時間也沒感覺到他動,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
祁夏拍了拍少年放在膝蓋上修長漂亮的手,懶聲道:“真乖。”
因為剛睡醒,軟糯嗓音染上了幾分慵懶,聽著格外好聽。
容澤淺淺的笑了笑,沒說話。
不知道是因為中午女孩的話讓他很開心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他的笑意越發的多,此刻女孩只要對他說話都覺得心尖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