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握著一手好牌,什么都不需要做,完全可以躺贏。可因為她的沒有主見,被她爹和兄弟一蠱惑,愣是把一手好牌給打成了超級爛牌。
“銘兒說的對!”
“以后,娘不會再給你拖后腿了!”
李氏悔不當初啊。
兒子這么出色,她又是鎮南王妃,這世子之位,她什么都不做,也該是她兒子的。
然而,她愣是把兒子的通天之路給截斷了。
悔啊!
悔不當初!
祁銘看李氏的表情,不再多言。
他雖然不知道怎樣才能幫李氏解開心結,但是,他知道,除非是他娘自己想明白,不然的話,他說再多,也是沒太大的作用。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邊偶爾開解一下。
……
而在李氏和祁銘母子乘坐的馬車后面,是西平侯府的女眷和幼童乘坐的馬車。
西平侯夫人劉氏出身昌邑伯府,乃是當代昌邑伯嫡親的姐姐。
但現在這情況下,就算是昌邑伯收到消息,怕是也不敢出來為她說些什么。
曾經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如今卻連自己的性命都握在他人之手,劉氏幾度想要一死了之。可每每要做決定的時候,她終究是舍不得。
螻蟻尚且偷生!
跟劉氏坐在同一輛馬車的是他的兩個兒媳婦,曾氏和鄧氏。
同樣是出身勛貴的曾氏和鄧氏,一早就派人送了信給他們的娘家。然而,這么多天過去,他們的娘家都沒有人過來。
這意味著什么,她們都懂。
“母親,咱們真的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么?”
曾氏是劉氏的長媳。
此番針對周老爺子的伏殺,西平侯世子并沒有摻和其中。這是西平侯留的后手,防備事敗,給他西平侯府留一條根。
本來,事情是要成功的。
可被蘇舞插了一手,西平侯的謀劃落空,把自己的性命也給搭上了。
西平侯世子雖然逃過了一劫,但卻被他爹牽連,如今也被打入了罪人營。還有西平侯幾個成年的孫子,也都被送進了罪人營。
養尊處優的侯府子孫,進了罪人營,九成九是不可能有活路的。
“什么別的路?”
劉氏望了曾氏一眼,“你們的娘家人會愿意為了你們得罪周天行么?”
“娘,相公他一向是跟人談文論墨,從未舞刀弄棒,這上了戰場上,如何能回得來?”
曾氏可憐巴巴地望著劉氏。
劉氏嘆了口氣,道:“這話,你說了很多遍了。若是有辦法,你以為我會什么都不做嗎?”
她這輩子也就兩個兒子,小兒子死了,大兒子快死了。
說起來,誰能比她慘?
“行了,都別說了!”
“咱們自己會咋樣,還不知道呢!”
她自己尚且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她又能如何?
……
蘇舞這會兒正跟自家的兩只狗子玩耍,全然不知道她心心念著的祖父正給她帶了老大的一攤子麻煩回來。
大黃和小灰,是在蘇舞昏睡不醒的時候,被她爹蘇老四給帶回了家。
為什么帶狗子回家,自然是因為蘇舞一直不醒。蘇老四不知道聽了誰的說法,說是狗能鎮宅,于是,他就把蘇舞最喜歡的大黃和小灰帶了回來。
而現在,蘇舞醒來,不管有沒有兩只狗子的作用,經過一家人的討論決定,大黃和小灰,從此就住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