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仙不去海貨節,自然是不忍見到那些被殺害的苦海巨魚,某種意義上,這些巨魚就是自己的子民。修行世界優勝劣汰,生物鏈就是如此,誰也無力改變。
“你……”
“你……”
“你先說。”
“你先說。”
江塵和小魚仙同時道,兩人都想打破這尷尬的場面。
“好吧,我先說。”江塵道,“你為什么不去海貨節逛逛,女孩子不是應該最愛湊這種熱鬧么?可千萬別和我說你沒錢。”
“我不去逛,自然有我的原因。不說這個了,咱們去執法隊那邊看看吧,這件事調查的怎么樣了,鼎門又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
小魚仙硬生生的把話題給掰到另外一邊。
江塵沒有理由拒絕。
“好,走!”
龜仙鎮的執法隊只有一個辦事處,并沒有設立刑罰司。
因為行政級別太低,統轄的人口有限,所以執法隊直接向明州刑罰司匯報工作。
執法隊隊長路洪在昨天就已經向上級通報了情況,并且措辭嚴厲,儼然將這個事件作為一個陰謀來看。
明州刑罰司要派出人馬,最起碼也要兩天的時間。
而鼎門的明州分舵,就是想要抓住這個時間差,辦完這兩件事。第一,就是毀掉祭臺,來一個死無對證,讓刑罰司的人無從下手;第二,就是要找出苦海深處飄出來的那件東西,既然祭臺已經感應到了,那么東西必定還在龜仙鎮。
這兩件事,明州刑罰司、龜仙鎮執法隊都毫不知情。
江塵和小魚仙趕到執法隊的時候,路洪正在研究歷代有關祭臺的案件。
“我見過你,年輕人。昨天,你就在事發現場。對于你父親的遭遇,我表示很抱歉。不過你放心,帝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路洪的聲音,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堅定。
這種堅定,是江塵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第一次感覺到的堅定。
仿佛帝國的執法隊,說出去的每一個字,都有一股力量感,都具備真實的分量。
“路大人,我知道這事帝國會查清楚。我只是想問問,鼎門對這件事就沒有任何反應嗎?”江塵試著問道。
“鼎門?”
路洪有些意外,這件事情,其實知道的人并不多。
祭臺的明面工程,都是報給了龜仙鎮本地的一個商行在做。知道幕后是鼎門的人,整個龜仙鎮不會超過十個人。
路洪想起了趙子良,心下釋然。
“不錯,只是很遺憾,鼎門現在仍舊未作出任何回應。”
“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知道這事的最終定論?”
“放心吧,回去等消息。帝國辦案,即便是特大案情,也不會超過七天。鼎門即便是再厲害,也無法和帝國相提并論,你要相信刑罰司,相信帝國。”
路洪語重心長的道。
他當然不是怕江塵去復仇,他是怕江塵年輕氣盛,去復仇的時候白白搭了自己的性命。
任何一個修行者的性命,都值得被保護。
這是帝國律法中的第一天條。
江塵沒有得到答案,只得悻悻而回。
等待消息。江塵并沒報多大的期望。
有時候,這就是等待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