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深討她跟工作在顧沉驍心目當中哪個分量更重，他爸竟然把宋家這么多年的規矩都給改了，可還行？
反正宋言就是挺無語的。
并且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沒事找事起來的樣子。
宋言喝著湯，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爸，趁這機會，說說您跟金女士之間的事吧，您跟她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事……
宋成業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也沒什么不能跟她說的了。
他將筷子放下，開啟了漫長的敘說。
“之雅跟你媽，還有宋閔安，他們三人是舊交這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宋言點頭。
金之雅跟她媽沒結婚之前就是好朋友，而她也在看到那張合照之后確定了三人曾是舊交。
“還有一點，你應該是不知道的，她的前夫是宋閔安的堂兄弟，所以她們家以前也算是與我們宋家有親戚關系的。”
“……”
確實，非要硬攀的話，倒也不能說一點沒有。
“當年，我并不知道你媽跟那個人的事，是她不忍我被蒙在鼓里，所以才將他們的事告訴了我。”宋父言簡意賅的說著，語氣十分平淡。
事情已經過去太久，再說起來，就算當時再憤怒、再崩潰，如今，也早已釋然。
“可是就算是她告訴了你真相，你為什么要跟她？”
宋父搖頭，“當時之雅的前夫動不動就家暴她，每次見她，她的身上總有各種舊傷新傷。她前夫一家原本就是靠著宋閔安那一支做著一點小生意，過著還算不錯的生活。但因為那件事，之雅也算是得罪了宋閔安，她的前夫就將氣全都撒到了她的頭上，還揚言要弄死她。”
宋言眉頭緊蹙。
所有家暴男都該下十八層地獄。
“她求我如果她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讓我照顧她的女兒，我答應了，就將她們接到了宋家。”
“我承認，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當時實在是氣昏了頭，心里存著報復性的念頭，想要報復你媽。”
宋成業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但是，我做不到。”
宋言心情復雜的看著他，看的出來，當初他是真心愛著她媽媽的。
咬了咬唇瓣，她道：“我媽跟那個男人在你們結婚之前就在一起了，是你橫刀奪愛。”
“不是這樣的。”宋成業睜眼，在這一點上立刻反駁了她。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他們原先有過一段情的，而且你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跟他斷了，至于后來為什么又……大約，是因為不愛我吧。”
最后那句話，宋言聽出了滿滿悲涼。
她爸也是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可就這一個‘情’字，令他成了一個失敗者。
失敗的丈夫，失敗的父親。
宋言眸光閃動，握住了他的手。
宋成業抬眸，眼神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宋言嘆息道：“老宋，你也真是可憐，竟然都沒人愛你，幸好這點我不隨你。”
宋成業：“……”
不知為何，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