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宋延明：“……”
梁慧英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轉身放了竹殼熱水壺，揣了兩千元，拿了黑色塔扣皮鞋出來。
她看了眼宋延明說：“跟我過來。”
宋延明看她氣勢洶洶，心里籠上不好的預感，“媽，婉婉還沒有睡醒。”
可惜他話音還沒落下，梁慧英已經推開房門，而且看見喬婉婉正對著鏡子梳辮子。
喬婉婉瞧見梁慧英進來，彎起桃花眸，笑著甜糯地喊了聲：“媽！”
梁慧英應了聲。
她看著嬌嫩得快要滴出水來的喬婉婉，想著眼前這朵嬌花才十六歲呢，就被她大兒子宋延明給糟蹋了。
她看喬婉婉的眼神，就帶了愧疚跟自責，還有憐惜，一開口連說話的語氣都下意識地放低柔了。
“這是兩千元。”
她將一沓用紅紙包著的錢，放在喬婉婉手里，“我們宋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也不會花兒媳婦的嫁妝。你買工位，跟延明在外面租房子的錢，我跟你爸出了。”
喬婉婉感受著手里沉甸甸的錢，心里暖和起來，她紅紅小嘴一張剛要說話，就被梁慧英打斷了。
“還有！我們是一家人，沒有什么話不能敞開說的。這鞋子！”
梁慧英把黑色塔扣皮鞋，往桌子上一放，“既然是我兒子買給你的，你直接說出來就是!我這個當婆婆的，不會小氣到跟你們計較這些。”
喬婉婉身子一僵，視線越過梁慧英，望向站在他身后的宋延明，用眼神詢問，你不是已經把鞋子調換過來了嗎？
這是怎么回事啊！
宋延明立即上前對梁慧英說：“媽！這鞋子就是買給您的。”
“哼！”梁慧英冷笑，“那我問你，我穿多大碼數的鞋？”
宋延明心里一緊，猜到梁慧英肯定在他把鞋子調換過來之前，就發現了鞋子碼數不對，這才過來興師問罪。
幸好，他已經將鞋子調換過來了。
他笑著說：“您穿三十七碼的。”
梁慧英將鞋子一翻，露出鞋底，“那你看看，這上面寫著多少碼？”
宋延明勾頭，看向鞋底上的碼數：“是三十七碼，沒有錯啊。”
“你還睜眼說——”
后面的話，在梁慧英看見鞋底上寫的“三十七”的瞬間卡住。
她懵逼了。
昨晚明明看的是三十六碼，怎么就變成三十七了？
就算她看錯了，昨晚她明明還試了的，如果是三十起碼的鞋子，她不可能穿不進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她視線掃見放在角落里的鞋盒。
她快步走過去。
宋延明心里一緊，“媽！”
喬婉婉扶額，完蛋了。
梁慧英走過去，打開鞋盒，看見里面放著雙一模一樣的黑色塔扣皮鞋，只是鞋底上寫著三十六。
她瞬間氣笑了，看向宋延明質問：“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可不要告訴我，拿錯了！我記得你們回來的時候，只買了一雙鞋！”
宋延明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拳頭。
當初就是因為擔心他媽看見只買了一雙鞋，才沒有直接說拿錯了，而是選擇偷偷將鞋子調換過來。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宋延明在心里嘆了口氣，剛要頂鍋，就聽見喬婉婉對梁慧英說：“媽！您誤會了，三十六碼的那雙黑色塔扣皮鞋，是我們之前買的，我放在包里沒有拿出來。”
梁慧英挑眉：“既然這樣，那你們肯定不怕我去百貨大樓，問賣鞋的售貨員，你們究竟買了多少雙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