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就算是公公婆婆突然回來看見了,也只會當做是胡承春睡著了,不會起疑,她才將門關緊。
出門的時候,她特意換了一套,只在跟陳龍軍私會時穿的衣服,頭上裹了一根土黃色的頭巾,這樣一來就算遇上熟人了,也不可能馬上認出她。
她快走到國營飯店的時候,遠遠地就瞧見陳龍軍蹲在門口抽煙,腳步一頓。
陳龍軍像是有所感,偏頭望過來,剛好看見她捂得像個移動的包子,不禁嗤笑出聲,對著喬蘭花自認為風流地眨了眨眼。
喬蘭花眉頭一擰。
如果不是擔心陳龍軍會搞幺蛾子,真恨不得掉頭就走。
她在心里狠狠罵了句臟,垂下頭,快速沖進國營飯店。
“哎呀!”
國營飯店的女服務員端著一碗韭菜蛋花湯,猝不及防地看見她沖過來,嚇地發出驚呼,連連往后退了兩步。
喬蘭花也嚇了一跳,趕緊剎住腳步。
兩人倒是沒有撞上,女服務員端著的韭菜蛋花湯卻灑了一大半出去。
灑了一大半的韭菜蛋花湯,還怎么端給客人?
雖然國營飯店服務員的服務態度不好,但也不會把只剩下半碗的菜賣給客人。
那菜錢誰出?
女服務員出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手都被韭菜蛋花湯給燙紅了呢。
“砰!”
她將手里的韭菜蛋花湯往桌上憤怒一地放,對著喬蘭花又兇又大聲地罵:“你長兩個眼睛珠子都是配相的嗎?那么寬的地方,偏往我身上撞啊,你是急著去投胎?”
“你說吧,著韭菜蛋花湯咋辦?還有我的手……”
喬蘭花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當眾辱罵過,瞬間就面紅耳赤,再看看周圍的人都對她投來的目光,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她苦心遮遮掩掩地過來,就是不想引起別人注意。
現在好了,整個國營飯店的人都在朝她看。
偏偏女服務員還一把揪住她的衣服不放,非得讓她賠錢,還要賠被燙傷的醫藥費。
原本坐在角落里吃飯的喬婉婉一家人,并沒有注意到喬蘭花,但這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喬婉婉想不注意都不行。
之前她打電話跟喬二嬸,問鄉下種植中草藥的情況時,喬二嬸跟她提過,喬蘭花嫁給胡承春的事情。
她當時并沒有上心,要不是現在看見喬蘭花,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看喬蘭花臉上有肉,皮膚比以前白了不少,似乎嫁進胡家之后,日子過得還不錯。
喬蘭花倒是心寬,如果換做別的女人,只怕嫁給一個母豬發生過關系的男人,連門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