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婉一下子,就著急上火了。
“你先消消氣,”宋延明撫了下她的后背,嗓音溫和地說,“這件事也不能全怪肖建德兩兄弟,他們雖然擅作主張找李衛國不對,但他們也是為了我們好。”
喬婉婉氣笑了:“你剛才不是也很生氣嗎?怎么現在反倒是安慰我起來了。”
“生氣傷身體,我哪里舍得?當然要安慰你了。”
喬婉婉發現宋延明現在的土味情話,是一句接著一句往外飆,越來越順溜了。
讓她分分秒秒被撩到。
她心里的火氣頓時消散了一大半:“你呀,竟會說些好聽的哄我。現在我們是徹底把李衛國得罪了,哎!”
等國家允許個人做生意了,她只能想辦法再找人合作藥材生意。
宋延明不以為然地說:“得罪了就得罪了,他對你居心叵測,早就該遠離。”
喬婉婉擰眉:“你也相信喬蘭花的話?懷疑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宋延明偏頭看向肖建德:“你把上次,李衛國讓你做的事情,說說。”
“好。”
肖建德上前兩步,對喬婉婉說:“上次,李衛國給了我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想要我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不過,你都已經跟姐夫結婚了,我當然不會蠢到干那種事情。”
“所以,我把大白兔奶糖跟弟弟分著吃了,什么也沒有跟李衛國講。”
說完,他狡黠地嘿嘿笑了兩聲。
肖建山生怕喬婉婉不信,上前說:“哥哥沒有說假話,我可以證明。”
隨即想到,他跟哥哥肖建德是親兄弟,似乎能說服喬婉婉的力度也不是很大,又失落地垂下頭。
喬婉婉卻毫不猶豫地說:“我相信你們。”
她之所以能跟肖建德兩兄弟有姐弟緣分,就是因為肖建德兩兄弟的爸媽離異。
如果當初,他們的爸爸,肖忠平被打成右派的時候,他們的媽媽沒有跟別的男人離開,他們也不至于被大伯一家鳩占鵲巢,成為流浪兒,同時失去了上學的機會。
他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安身立命,跟上學的機會,當然不可能被李衛國的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收買。
肖建山跟肖建德,不知道喬婉婉早就看穿了他們的心理,都是一愣。
喬婉婉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走近些。
等他們走近了,喬婉婉彎下身子,視線與他們平齊,嗓音柔和地說:“好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了,下不為例。”
“嗯!”肖建山用力點頭。
其實,他在肖建德鼓動下才去找李衛國的,回來后就后悔了,不該聽肖建德話的。
這會得到喬婉婉的原諒,他更是暗暗下決心,往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大人商量,不再擅作主張了。
而肖建德能得到喬婉婉的信任,跟原諒,心里又開心又感動。
但他并沒有后悔去找李衛國,如果不是他跟弟弟跑去找李衛國,姐姐可能還一直不知道李衛國的心思。
現在多好啊,李衛國是不可能再影響,姐姐跟姐夫之間的關系了。
宋延明看了眼,他臉上歡喜的神情,一下就明白他的心思。
究竟是孩子,太天真了。
“建德,跟你弟弟先回房間。”
肖建德跟肖建山,才做錯事被原諒顯得異常乖巧,紛紛應了聲“好”離開。
他們一走,宋延明偏頭看向一臉凝重的喬婉婉:“其實李衛國做的事情,遠遠不止肖建德說的那一件,就在我今天打電話給他,詢問肖建德兩兄弟,有沒有去他那里的時候,你知道他是怎么說的么?”
喬婉婉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他說什么了?”
“他說,昨晚你大半夜跑出去跟他私會。”
宋延明的話,像是千斤巨石重重在喬婉婉的心臟上,砸出了深深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