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戴永軍死了,她也離婚了,雖然沒有錢,但她不用再伺候誰,也不用再看誰的眼色。
因著她跟戴永軍生的是兩個女兒,戴家的人也沒有跟她爭。
那棟四合院,是她跟戴永軍新婚時候買的。
那個時候他們感情好,戴永軍寵著她,房產證上寫著她的名字,現在戴永軍死了,戴家人想要跟她搶房子,那也得法律允許。
她小跑到喬婉婉跟前,勾了下被風吹到眼前,擋住視線的頭發,笑著問:“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要租或者賣房子?”
“對!”楚蔓鈴臉上露出幾分窘迫,“你找我是想——”
喬婉婉:“我想跟你談談,再決定是買還是租。”
楚蔓鈴眸子迸發出亮光,“你等著,我這就去把衣服拿了。”
“衣服還沒有洗完吧?”
喬婉婉跟在她后面問。
她邊下臺階往河邊走,邊擺擺手說,“剛洗完!你要來晚點,我都打算回去了。”
喬婉婉這才沒有再說什么,等著她抱起盆子里的衣服,跟她一起回去。
兩人邊走,邊聊了起來。
喬婉婉笑著問:“這么大冷的天,你怎么跑來河邊洗床單被套?”
“說出來怕你笑話,洗床單被套費水,我這不是想節約水費么。”楚蔓鈴抱著盆子,里面裝著的床單被套,揪成了麻花,盤繞著,她另外一只手提著的鐵皮桶,裝著洗衣粉,肥皂,還有捶衣服的棒槌。
喬婉婉伸手接過,她提著的鐵皮桶,“我幫你拿吧。”
楚蔓鈴不好意思,但拗不過喬婉婉,只得笑著說:“謝謝你了。”
“有什么好謝的,又沒有多重。”喬婉婉又問,“我聽房管所的朱姐說,你更想把房子賣掉,是急著要錢嗎?”
“對,我大女兒到說親的年紀了,一直沒有工作,不好找對象。我想把房子賣了,給她買個工位。”
“方便說,是打算買哪里的工位嗎?”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沒有嫁人前就在制衣廠工作,結婚懷孕聽了戴永軍的鬼話,腦子進水把工作辭了。好在這么多年了,人情還在,我找了關系,他們愿意給我女兒賣個工位。”
喬婉婉聽了,心說:“難怪,楚蔓鈴做衣服的手藝那么好,原來以前就是制衣廠的女工。”
她在心里琢磨了下,笑著問:“那你自己不打算回制衣廠了嗎?”
“我倒是想回,但也要有那個錢啊。大女兒不但要買工位,還要準備嫁妝。,小女兒雖然還小,但也要學費上學……”
楚蔓鈴一說到用錢的地方,嘴巴上下巴拉巴拉,就停不下來了。
要用錢的地方太多,楚蔓鈴感覺就像是個無底洞,把房子賣了,也只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
喬婉婉也是感同身受,想了想道:“其實如果你現在有一筆,可以給你大女兒買工位的錢,跟一份穩定的收入,也可以不賣房子。”
楚蔓鈴頓時就笑了,“天上怎么可能會掉下來,這么好的事?除非財神爺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