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楚蔓鈴嘆氣,看著將羽絨服穿好的張迎春,“也不知道我們家這丫頭,往后會配上什么樣的男人。”
張迎春低頭將羽絨服拉鏈拉上,“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扯了扯身上的羽絨服,驚喜地道:“這羽絨服穿著好輕,好暖和啊!比我那件厚厚的棉襖穿著暖和多了。好神奇啊!”
楚蔓鈴聽她這么說,眸子發亮地道:“快讓我也試試。”
張迎春忙將羽絨服脫下來,給她。
楚蔓鈴雖然在戴永軍死后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身材比之前輕減了不少,但還是有一百三十多斤,這件羽絨服是文工團的小姑娘訂做的,她只能勉強穿上,拉不上拉鏈。
但這樣不妨礙她感受到羽絨服的輕薄,跟保暖效果。
她穿著羽絨服,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這羽絨服可真好!有了它,往后冬天再也不用穿得笨重,也不用擔心會凍著。”
喬婉婉看她們體會到了羽絨服的好處,將之前設計的羽絨服款式畫冊拿出來,詳細給她們說了,要怎么做。
兩人都聞到了商機,聽得格外認真。
楚蔓鈴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還專門拿了小本子跟筆記下來。
喬婉婉看她們學得這么認真,也很開心。
過了會,胡飛燕也來了,加入她們,一起做衣服。
宋延明跟喬婉婉打了聲招呼,說是晚點過來接她,就走了。
上次,科研所飯堂被人下毒的事情雖然已經抓到了下毒的人,但直覺告訴宋延明那個人只是替罪羊。
他這段時間一直讓人在查,今天應該已經查到眉目了。
幫他查案的人,是他初中同學,叫吳國強,現在在公安系統工作。
他一看見宋延明就說了查到的線索,“你的直覺沒錯,我查了給承認給科研所飯堂下藥的罪犯,石大海。他愛人錢珍珍,就在他認罪前銀行賬戶上多了將近一萬塊。
“錢珍珍只是個普通的工廠工人,不可能在石大海入獄后,能突然賺到這么多錢。
“于是我又查了那筆錢,聽銀行柜臺的工作人員說,給錢珍珍轉賬的是個男人。我就把陳龍軍的照片給銀行柜臺的工作人員看了,確認就是他給錢珍珍轉的錢。而且這個陳龍軍跟喬蘭花——”
吳國強兩個手指相互對了對,一臉曖昧地說,“是姘頭!陳龍軍就住在喬蘭花家隔壁,兩個人在一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最讓我意外的還是這個陳龍軍,沒想到他是搞走私的!
“這個陳龍軍別看著年紀大了,沒想到還是一伙走私犯的頭目。我們最近查到他們很快有一筆大的交易,到時候我們打算一網打盡!”
宋延明摸了摸下巴,深邃的黑眸森森,“抓的時候,記得……”
“你放心!”吳國強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敢陷害嫂子,我倒是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至于他的姘頭喬蘭花,還是嫂子娘家親戚,也不知道跟嫂子有什么過節,陳龍軍之所以會讓人在科研所飯堂下藥,就是喬蘭花唆使!
“不過,她一直沒有直接參與陳龍軍走私,而且陳龍軍很護著她,就算到時候我們把陳龍軍那伙人都抓了,如果陳龍軍全部頂罪,我們也不能拿喬蘭花怎么樣。”
“你們到時候只管執法就行。”宋延明俊臉上露出冷戾的笑。
敢陷害他媳婦,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沒多久,喬婉婉在報紙上看見一條新聞報道:
公安逮捕一伙走私團伙,下面還配有照片。
雖然是黑白的,但喬婉婉還是一眼認出來,照片上面唯一的女人是喬蘭花,在她旁邊的男人正是,那天在國營飯堂護著喬蘭花的男人,陳龍軍!
“喬蘭花居然是走私犯,還跟走私犯的頭目搞破鞋。”
喬婉婉實在是很難想象,一起在老喬家長大的喬蘭花會變成這樣。
以前喬蘭花雖然也心術不正,但也沒有膽子去犯罪,還跟犯罪頭目混在一起。
從她跟老喬家決裂來縣城,徹底同喬蘭花失去聯系也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沒想到喬蘭花的變化這么大!
宋延明從身后環住她,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嗓音低沉地說:“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喬蘭花嫁的人是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