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背叛她,她不計較,我也會讓你墜入深淵!”
這話,是承諾,也是對徐逸致的警告。
溫陶白瓷般的手輕敲桌面,鳳眼乖戾,薄情寡涼。
他向來說到做到,絕不會輕易許承諾,護一人這么偏袒。
徐逸致雖不懂溫陶的敵意,但也知道,他永遠都不會背叛第五夭,“我不會背叛姐姐,哪怕舍棄我這條命,也不會!”
以江知晏對溫陶的了解,他知道,老大這是對念夭上了心。
唯有上了心,才會事事以她為主,以她為中心點出發考慮事情。
因為上心,所以怕她不開心不滿意,只能萬事哄著。
但,深陷其中的老大,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轉變。
果然,情愛這東西,人一旦沾染上,注定當局者迷。
比方說,他一個局外人看得很透徹,念夭是在試探老大。
但是老大這里,卻不知道那是試探,還暗戳戳吃醋較勁。
還以為獨立專行的老大,是不會跟情愛這東西掛鉤的。
事實證明,不是老大不會跟情愛這東西掛鉤,而是從前的時光,那個可以讓他有七情六欲的人,尚未出現。
如今出現了,老大果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匪夷所思。
被警告的徐逸致看了溫陶,目光轉移落在第五夭身上,“姐姐,抱歉,我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所以……”
“沒關系。”打斷徐逸致道歉的話,第五夭聲音如水,很柔:“不必道歉,你只需要記住,你永遠是我的人。”
“四局,是林澤的地盤,你想成為四局的人,很難。”
能被留在四局,都是或多或少有一技之長的人。
即便徐逸致真的有這個一技之長,她也不會讓他留下。
因為,徐逸致的命運,注定是要跟第五繡糾纏不休的!
聽了第五夭的解釋,徐逸致了然于心,“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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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徐茜遇難一事,身為弟弟的徐逸致已經了解透徹。
他跟江知晏一前一后離開會議室,獨留溫陶第五夭。
第五夭要帶徐逸致回第五繡,讓他了解熟悉第五繡。
江知晏徐逸致一前一后離開,她也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
人還沒走,手腕就被溫涼泛冷的手拉住。
身形一頓,第五夭停下腳步,側身垂眸看著拉她的溫陶,“怎么?”
溫陶拉著第五夭的手微微攏緊,他輕抬眼皮,挺鼻薄唇,眼廓深邃,鳳眼薄涼,“為什么對他這么好,這么偏袒?”
視線落在被溫陶拉著的細白手腕上,第五夭回眸,俯下身,湊近看著溫陶,吐氣呵蘭,輕聲耳語:“怎么,吃醋了?”
她突然靠近,淡淡馨香襲來,溫陶險些沉淪。
一句‘吃醋了’,拉了他一把,沒讓他沉淪溫柔鄉。
見溫陶薄唇緊抿不言語,第五夭靠得更近,唇齒之間僅隔一厘米之差,“為我吃醋,可對不起你夫人哦。”
看著近在咫尺的第五夭,溫陶第一次對于自己林澤這個身份產生強烈不滿意。
但凡不是以林澤的身份,而是溫陶這個身份。
他現在一定反攻為主,讓他家夫人知道,他有多介意她對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好得過分!
松開拉著她的手,轉而覆在她腰上,微微收緊,不堪一握。
他啟唇,聲線極冷:“你綠你老公,我綠我夫人,相互出軌,互對不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