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稍頓,溫陶頭垂得更低,不忘補一句。
“不過,腰真細軟,味道真香,我喜歡。”
他這是,被第五夭調戲了,反調戲回來。
剛剛形勢危急,他也沒多想,一心只想護她周全。
所以看見利刃朝她飛來,直接瞬移護在她面前。
至于摟她腰,聞她身上香味這兩件事,在他看來,不過是護她給的獎勵。
四目相對,第五夭眼里一汪寒潭被淺淺暖意取代,說的話可煞風景:“你夫人如果知道你跟我之間相互占便宜,她要哭鼻子了。”
這話另外一層意思,大抵是:我可以撩你,但你不可以太主動。
溫陶薄情寡淡的眼里暖意稍盛,聲音低啞帶笑:“誰知道呢,興許醋壇子打翻,哄都哄不好。”
聽著帶笑說的話,不知怎么的,第五夭就可來氣。
雖然她口中那個夫人就是她自己,但還是覺得可氣。
溫陶這個呆子,怕不是真的見異思遷,想要綠她了!
這個呆子到底知不知道,她敢撩他,是因為知道林澤是他,溫陶也是他?
看著溫陶薄情鳳眼里的淡淡笑意,第五夭知道,溫陶一定不知道。
他一定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了,溫陶這個大豬蹄子,真糟心!
江知晏看著眼前和諧有愛的一幕,內心洶涌翻騰。
老大啊,嫌疑人員憑空消失了,這是很重要的事啊。
不是你應該打情罵俏,培養感情的時候啊!
眼看事情即將有突破,可人就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這樣一來,這起案件的難度又加了,不僅加大了,還回到了一籌莫展的局面。
第五夭看了眼徐逸致坐過的位置,一切如初,似乎剛才一切只是眾人幻象。
江知晏看著沉默不言的第五夭和溫陶,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問出自己的不解。
“念夭,徐逸致是你帶走的,我很好奇,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甚至是,在我們面前表演大活人消失?”
沉穩聲音落下,江知晏面容嚴肅,“你知道,我這么問,僅僅出于對案件的重視,不是懷疑你。”
畢竟是老大心儀的女人,江知晏也不敢太冒犯。
而且,念夭是他們四局的人,哪怕入職時間短,也是四局的人。
老大看人眼光不會出錯,而且,他自己對念夭的信任,也不會出問題。
被江知晏問,第五夭收回與溫陶對視的眸子,轉而看著江知晏,“憑空消失的這個人,不是徐逸致,只是披著跟徐逸致同樣皮囊的人!”
這話,是在回應江知晏的疑惑。
江知晏知道消失的那個人不是真的徐逸致,他只是想要確認真的徐逸致現在的下落。
這件事背后牽扯太多錯綜復雜的東西,決不能掉以輕心。
顧不得深思熟慮,江知晏繼續問:“那,徐逸致人呢?”
對于江知晏的態度,第五夭周身氣息乍然一冷,“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你。”
冷淡眸子掃過江知晏一頭銀色短發,第五夭嘴角輕勾,“少操心,頭發都白了。”
江知晏:“……”
他只是固執了些,認真了些,怎么就……
懶理江知晏,第五夭細白的手攀上溫陶的手,她體溫偏低,她碰過的地方,入骨的涼。
望著溫陶,第五夭啟唇,聲涼如水:“我下班了,你回去好好陪陪你夫人,記得哄哄她,別讓她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