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天,隨了人的心情,陰晴不定。
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大雨滂沱。
極端天氣,令人猝不及防,手忙腳亂。
第五夭撐了傘走在行人紛紛的路上,白色蕾絲旗袍貼身勾勒著玲瓏曲線。
一頭短款手推式波浪卷發,優雅古典,唯美浪漫。
一張厭世臉,冷艷高冷,媚骨天成,她是風情萬種,婀娜多姿的尤物。
漫天雨幕下得路上行人紛紛避雨,神色之間難掩慌亂和急切。
即便是如此,他們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從第五夭身上掃過,眼里難掩驚艷和貪婪。
第五夭撐著傘,從頭到腳,一身的白色醒目。
云淡風輕,絕塵出世,游離于世俗之間,卻又脫離世俗之外。
她像是命運之神,混跡人群,俯視蕓蕓眾生,有所考量,有所算謀。
停在與溫陶初次見面的公交站臺,第五夭收了傘,豆大雨珠順著傘尖滴落在地。
她明明是一個人,卻是有著千軍萬馬之勢。
往那一站,氣場強勢逼人,令人不寒而栗,望而卻步,避而遠之。
她太喜歡下雨天出門,下雨意味著收獲。
沒有陽光的雨天,是萬惡之物最喜歡的天氣,他們會從潛伏的暗處溜出來自爆。
但要找到合適心怡的萬惡之物收服做成珠子,如大海撈針,非常不易。
無數貪婪的目光在第五夭身上游走,她恍若未覺,手持傘站得筆挺。
前凸后翹的玲瓏身段看得人心神蕩漾,浮想聯翩。
她在等一路公交車,那輛公交車的終點站是溫家老宅。
她有預感今晚的溫家,會有大事發生,她是事件中心者,不能缺席。
一輛奢華豪車緩緩駛入,停在公交站臺,副駕駛車門打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撐了傘下車。
態度恭謹的來到第五夭面前,頷首低頭:“夫人,溫爺讓您上車。”
見到戚特助,第五夭越過他看向停靠站臺的豪車。
合上的車窗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見。
收回目光,第五夭冷淡回絕:“告訴你家溫爺,我喜歡搭公交。”
聽了這話,戚特助頗為為難,卻還是領命:“是。”
戚特助轉身回到豪車后座車門前候著,他不知和車里的人說了什么,就見他將車門打開。
撐著傘畢恭畢敬的等著車里的人下車。
第五夭看過去,入眼所及,是身穿黑色西裝,黑色襯衫,黑色領帶走下車來的溫陶。
他一身穿搭全是暗色顏色,襯得他一身的病秧氣息格外的明顯。
沒戴面具,那張妖孽魅惑,眉眼如畫的盛世美顏映入眼簾,格外震撼和美。
手里拿著黑色風衣,吹了風受了涼,他白瓷般的手拿著手帕捂嘴輕輕咳嗽。
咳得急,明亮濕潤的鳳眼水汪汪的,眼尾一圈淺淺緋色。
戚特助撐著傘,跟著溫陶走向第五夭,兩人同時停下。
溫陶站在站臺下,略抬眼看向第五夭。
在第五夭沒有波瀾起伏的眸子注視下跨上站臺,將手里黑色風衣披在她身上。
黑色風衣披上,擋住了第五夭那令人噴鼻血的誘人身材,卻難以阻擋她無處安放的嫵媚妖嬈。
手很自然的握住第五夭的手,溫陶聲音病懨懨的:“夫人,瞞著我出來釋放魅力,我會打翻醋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