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私人化妝間。
溫心怡正閑情逸致的卸妝,余光掃過坐在一旁的袁詩音。
袁詩音狀態不是很好,像是受傷了一樣。
尤其是這大夏天的,她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是見不得人。
戴著帽子和墨鏡,整張臉都被黑色口罩包裹著,低著頭,很很消極。
這副低迷喪氣的樣子,哪里還有上午對待自己時的趾高氣揚。
放下卸妝棉,溫心怡換了干凈的卸妝棉,掃了眼袁詩音,語氣略諷:“找我什么事?”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是在溫家享受愉快的下午茶時間的。
劇組給她打電話,之前拍好的一場戲效果不好,讓她回劇組重拍。
以她的咖位和身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個電話。
但因為徐茜的事,再加上溫家給的警告,她不敢拿喬,掛了電話直接吩咐經紀人來了劇組。
心情本就不爽,袁詩音偏偏這個時候湊上來,還有求于她,那就有趣了。
袁詩音自己也挺憋屈的,她跟溫心怡在電影院分道而別后,獨自去了徐茜遇難的案發現場。
懷揣著僥幸心理尋找掉落在案發現場的葉子,誰知道翻車了。
直接被四局的人帶走,還識破了她是假的徐逸致。
最后是逃離四局,也不過是轉身進入另一個深淵地獄。
她這波自爆行為,洗白了徐逸致的嫌疑,卻把自己推出來,太蠢了。
那個女人說了,溫心怡是顆好棋子,她不能用廢。
可是到底要怎么用呢,她實在是無法理解。
看著正漫不經心卸妝的溫心怡,袁詩音想得頭都要炸了。
袁詩音的沉默一直持續到溫心怡卸妝完畢,看著沉默不言的袁詩音,溫心怡抓了化妝桌上的包起身。
“你要不想說,就別浪費我時間,我還要回家呢。”
家里來了電話,花姐姐晚上會在溫家用餐,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飛奔回家。
迫不及待想看到花姐姐吊打那個搶了四哥哥的壞女人!
見溫心怡要走,袁詩音雖然急,可她沒頭緒,也拿溫心怡沒轍。
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看著溫心怡,袁詩音手伸出去拉住溫心怡的包,聲音楚楚可憐:“心怡……”
包放下,溫心怡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可豪橫了:“就算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也別抱太大希望,別指望我會動用溫家關系幫你。”
雖然不知道袁詩音求自己是什么事,但溫心怡也不傻。
被人當槍使一次可以,但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立場和關系,她倒是撇得清。
原本沒有思緒的袁詩音,經溫心怡這一提點,瞬間有了頭緒。
抓著溫心怡的手,袁詩音表現得很熱絡:“心怡,我可以跟你回家嗎?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拜訪你奶奶,你家人嗎?”
袁詩音在打什么主意,溫心怡心知肚明。
抽出被袁詩音抓著的手,溫心怡笑得清純明媚,嬌貴俏皮,“就這?”
一時拿捏不準溫心怡是個什么態度,袁詩音也不敢表現得太過,試探著點頭:“嗯。”
溫心怡憑借溫家這棵大樹,可是娛樂圈團寵。
那些巴結她討好她,跟她做朋友的人,或多或少摻雜了不純目的。
袁詩音的動機,她瞬間就懂了,八成是將主意打在了她家里幾個哥哥身上了。
嘴角一勾,溫心怡笑得眉眼彎彎:“好哇,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