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花雪莉,南星前來復命。
沒了外人,南星十分放松,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看第五夭。
“主子,你是沒看到花雪莉付錢時的臉色有多臭。”
白貓從第五夭懷里跳上桌子,趴在桌子上,尾巴在空中來回晃動。
摘了臉上礙事的面具放在桌上,第五夭拿起花雪莉留下的一克拉鉆石,眼若寒潭。
白貓眸子半闔,看了眼第五夭手里的仿冒鉆石,“劣等貨也敢拿到你面前賣弄,她這是欺你不識貨,這個女人,有夠蠢的。”
丟了黑色盒子,第五夭看著手里的一克拉鉆石,“仿得再真,也是假的。”
南星托腮看著第五夭手里的鉆石,努努嘴道:“主子,你明明不喜歡那個花雪莉,為什么還要接受她的旗袍定制呢?”
跟她們主子搶男人的女人,就是他們第五繡的敵人。
想了想,南星斬釘截鐵的說:“我沒猜錯的話,花雪莉定制的旗袍,一定是拿去討姑爺奶奶歡心的。”
南星話說完,拿了一塊糕點喂白貓。
白貓懶洋洋看了她一眼,沒接她喂過來的糕點。
南星一把將白貓抓到懷里,將手里的糕點硬塞到白貓嘴里。
白貓猝不及防,只得被迫吃完南星硬塞的一整塊糕點。
第五夭余光看著這一幕,冷若寒潭的眼里浮現一絲笑意,“怎么,坑了她五百萬,還不高興?”
其實,也不是坑。
第五繡出品的東西,只要定制者膽肥敢拿去拍賣,絕對賺得盆缽金滿。
制服著白貓不給它機會溜走,南星笑容滿面的看向第五夭:“高興啊,怎么不高興。”
想起花雪莉刷卡時那肉疼的樣子,南星就覺得解恨,“主子,我覺得奇怪,都說這花雪莉是帝都第一名媛才女。
可我怎么覺得,她德不配位呢?而且,她身上好臟好臭!”
第五繡靈氣濃郁,一草一木皆有靈氣,對于身上氣息太臟的人,她們十分敏感和排斥。
南星的困惑,也正是第五夭的困惑,花雪莉身上的氣息,跟溫心怡袁詩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著一絲絲的相似。
蘇木從外進來,身穿中山裝的他文質彬彬,儼然書中的翩翩公子。
見到蘇木,南星手一拎,徑直將懷里被她禁錮的白貓丟了,起身朝蘇木走去。
蘇木看了南星,手摸摸她的頭,而后走向第五夭:“主子,姑爺來了。”
手托腮,眼眸眼波流轉,第五夭紅唇如血:“他倒是酒醒得快。”
清冽聲音落下,第五夭款款起身,搖著折扇,身段婀娜多姿,“餓了。”
蘇木笑了,頷首道:“蘇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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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夭抱著白貓出現在院子里,溫陶一襲灰色西裝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灰色毯子。
一夜未見,他膚色更顯蒼白,本就唇色淺的嘴唇更是半點血色全無。
看樣子,昨天陪她等公交吹了風,受了涼。
再加上半夜喝酒,溫陶這病殃殃的小身板撐不住了。
第五夭覺得溫陶的狀態十分怪,以溫陶這個身份,他是真的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不行。
可以林澤這身份,他又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要說這是他演的戲,倒也不至于演得這么逼真。
‘咳咳’,咳嗽聲響起,第五夭腳下步伐加快。
坐在溫陶旁邊,她拉起他的手替他把脈。
碰到溫陶手的剎那,第五夭的手猛地收回,她看著溫陶,眼色復雜:“溫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