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香分別看了江知晏和斐隱,對著第五夭搖頭。
“傘被碰掉,吾從傘里出來,紅蓋頭尚在。”
輕聲細語的回了第五夭,迦南香盯著江知晏看得入神:“只是紅蓋頭掉,是在他二人說話之后。吾也不知,究竟誰才是他。”
按照迦南香一早的說法,只有她未婚夫的轉世現,她的紅蓋頭才會自己掀。
現在,這紅蓋頭是掀了,就是這前世未婚夫的轉世,貌似有兩個人。
拿著傘坐在椅子上,第五夭喝著茶,“既然如此,那就都坐吧。”
坐下來慢慢處理這件事,既然相關聯的人都出現了,那就省了她還讓蘇木南星去查余甘子轉世。
江知晏與斐隱坐下,坐在第五夭和迦南香對立面。
迦南香坐在第五夭身旁位置,目光不離江知晏半秒,那眼里冰冷一片,蓄著極強的恨意。
被迦南香看著,江知晏十分不舒服,可也沒避開迦南香的注視,由著她看。
這微妙的一幕,第五夭盡收眼底,并未點破,只是問迦南香:“他二人的聲音,分辨得出嗎?”
迦南香頷首,“尚能分辨。”
溫陶從辦公室出來,徑直來了茶水區,坐在第五夭身旁,“開小會?”
他不是看不到迦南香的存在,只是除了第五夭,其他人都難以入他眼。
尤其是迦南香,她要不是第五夭要的珠子,早被溫陶挫骨揚灰了。
四局,可從來容不得萬惡之物的存在。
只是這規矩,一次次的因為第五夭破了。
遞了茶個溫陶,第五夭聲音曼妙如水,又軟又柔:“處理點私人事情,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聽一聽。”
接了第五夭遞的茶,溫陶輕抿一口,溫涼的聲音道:“好,聽夫人的。”
指腹摩挲著杯子邊緣,第五夭啟唇道:“既然能分辨得出,那你該有印象,是誰的聲音結束之后,你的蓋頭掀開的。”
話是這樣說不假,但迦南香搖了搖頭:“間隔太短,吾自己也不清楚。”
是真的不清楚,那一瞬間發生得太突然,什么都沒反應過來,蓋頭就沒了。
話說了,迦南香紅唇啟:“不過這位男子,他長了跟吾未婚夫一模一樣的臉。”
迦南香話落,伸了紅嫁衣下的手指了江知晏。
指了江知晏,迦南香放下手,聲音柔柔的:“可是,吾感受不到任何有關余甘子的氣息。”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江知晏和斐隱,隱隱能猜到一二。
尤其是迦南香說,江知晏長了一張跟她未婚夫一模一樣的臉時,就能猜到大概。
“感受不到很正常。”茶杯擲于桌上,第五夭撫摸著分別被斐隱和江知晏碰過的傘,聲音冷懨十足:“三百年時間,他至少歷經三次輪回,氣息會在每一次輪回后變弱,直至無。”
斐隱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游走,漂亮眼睛里是未消化的興味,“所以,迦南香小姐跟哥前世,甚至是前前世,是未婚夫未婚妻關系?
那現在是,迦南香小姐有什么未了心愿嗎?”
第五夭低眉垂眼間盡顯溫軟香艷,抬眸間眸子里漣漪風華,風情萬種,嫵媚魅惑。
手托腮,第五夭身體微微靠著溫陶,聲音冷魅:“她來討債。”
“討債?”斐隱一臉懵,“討什么債”
媚眼輕抬,第五夭如血紅唇略晚弧度:“滅國之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