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拎著大閘蟹離開辦公室后,余北音打開辦公桌抽屜。
從里面取出一個相框,相框里照片上的兩個人,是身穿校服,略顯青澀的溫清越和余北音。
細長的手撫摸著相框,余北音鼻子泛酸,喉嚨發緊,情難自禁,悲傷難以自抑。
余北音想,一個人的人生,果然都不是順風順水的。
她今年二十八了,與阿越整整認識二十八年。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身邊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修成正果,包括她自己都以為會成為阿越的新娘。
可這美好的一切,在她二十四歲時,被徹底打破。
她時常想,如果當時沒有選擇成為一名律師,是不是和阿越之間就不會漸行漸遠?
可惜,人生沒有后悔藥。
她時常在午夜醒來,從失去阿越的噩夢中驚醒。
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摸著身旁冷冰冰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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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如雨下不受控制,那不是夢,那是真的,她徹徹底底失去她的阿越了。
“阿越,我們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呢?”
“你那么聰明細膩的一個人,應該聽得出來我是不想訂婚的,我只是想你可以主動……”
“可是好遺憾啊,你人就在眼前,可我卻半點感受不到你從前對我的喜歡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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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第五繡的路上,第五夭負責開車,溫陶負責坐。
溫陶視線過于灼熱,第五夭打轉方向盤后看了他,“先生,有事要問我?”
“嗯。”溫陶應了一聲,灼熱深情的眸子沒移開,繼續盯著第五夭,“夫人跟二哥,怎么認識的?”
隨著時間推移,溫陶發覺,他家夫人和他身邊的人,似乎早于認識他之前。
第五夭料到溫陶會問這事,車行駛在綠蔭大道上,第五夭戴著墨鏡,又妖又颯。
“我們之間有過合作。”關于第五店鋪的事,第五夭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溫陶,“認識二哥,是四年前的事。”
四年前發生在溫清越身上的事,溫陶略一思索,便明了。
“四年前,二哥女朋友受傷住院,主刀醫生是他。”溫沉聲音落,溫陶再度開口:“只是聽聞,二哥女朋友送去醫院的路上,人就已經沒了。”
聽著溫陶的話,第五夭勾唇淺笑,“先生,那不是傳聞,而是事實。
余北音再送去醫院的路上確實死了,人到醫院留給二哥的,只是一具尸體。”
說了這話,第五夭聲音略顯乖邪:“先生,可曾聽過第五店鋪?”
她終是選擇要將一切告訴給溫陶,不打算繼續瞞著他。
專注于開車的第五夭,沒有注意到她提第五店鋪時,副駕駛位上的溫陶神色間掠過異色。
“聽過。”溫涼的聲音落,溫陶側眸看著第五夭側臉,“夫人怎么突然問我第五店鋪?”
第五夭偏過頭看了溫陶,聲音涼如水:“死去的余北音重新活過來,是二哥跟第五店鋪做了交易,典當了他對余北音最誠摯的愛。”
“第五店鋪,是真實存在的,不僅僅只是個流傳于民間的神話故事。”
收回目光直視前方,第五夭笑不達眼底:“先生一定好奇極了,為什么我會知道這一切。”
溫陶伸手握了第五夭的手,旋即松開,雙手交疊放再大腿上。
妖孽魅惑的盛世美顏上只余雋冷,薄唇緊抿,聲音平緩冷冽:“夫人認為對的事盡管去做,無需在意我會怎么看。
夫人只需記住,無論何時何事,我永遠跟夫人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