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陶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
早上還是晴空萬里的天,到了下午,已經陰云密布,似乎隨時會有一場大雨降臨。
醒來的溫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滿屋子尋找他家夫人。
只是他找遍了整個屋子,從臥室到浴室,從浴室到客廳,從客廳到……
凡是能找的地方,他家夫人可能會在的地方,他都找了個遍,就是沒找到人。
沒找到人的溫陶,穿著身上的玄色袍子癱坐在軟榻上,像極了被遺棄的貓咪,可憐兮兮的。
“先生找我?”
就在溫陶陷入絕望時,第五夭那又欲又純,又柔又軟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聲音,溫陶已經深刻于骨,他猛地抬起頭來,身穿白色蕾絲旗袍,手里拿著白色折扇的第五夭正站在他視野前方。
見到第五夭的那一刻,一種名為失而復得,喜極而泣的情感在溫陶心里蔓延開來。
他起身,大步跑向第五夭,停在她面前后,溫柔得小心翼翼的將人拉入懷里抱著。
“夫人去哪里了?”他醒來看不到她,害怕極了。
第五夭被他抱著,眼眸里滿是笑意,手抱著他的腰柔聲回他:“我回了第五繡,給先生準備吃的。”
溫陶心里感動,抱著她的手微微發抖,“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渾身是血,眼里滿是絕望,夢里的他失去她了。
他在夢里撕心裂肺,痛苦得沒有生的念想。
所以他才會在醒來之后,滿屋子瘋了似的找她,生怕夢魘成真,真的失去她。
捧著溫陶的臉,第五夭柔聲問他:“夢見失去我了?”
在她極了清純和嫵媚的眸子凝視下,他點頭:“嗯。”
聲音低冷,眉眼間一股病美人的病秧嬌弱感撲面而來,略帶病秧氣的聲音,尾音輕顫,呼吸急了。
夢里夢見失去她,夢見她滿身鮮血,如何不怕。
聽他親口承認,第五夭眼眸里浮現心疼,“先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她說了這話,墊腳親了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解釋給他聽。
“我們坦誠相待的那一刻起,先生是徹底沾染上我的氣息了,先生的身體里骨子里流淌著的血液,有著我的記號。”
“我跟先生說過,認識先生,早于這一世。你會慢慢的記得,記起跟我有過故事的每一世記憶,或甜蜜,或稱重……都得先生做好準備接受這一切。”
“所以先生不要害怕,我不會離開你,你也不會離開我!”
溫陶聽完第五夭的話,溫綣深情的眸子里滿是心疼,手摩挲著第五夭的臉,溫陶低頭親吻她額頭,“我會慢慢記起過往一切,夢里一切都是真的,是嗎?”
那些真實發生過的,他跟他家夫人的前世今生,他都會慢慢記起來。
所有的記憶全被喚醒,他跟他家夫人之間就再也沒有隔閡和秘密,她的過往,他都知道,也參與了。
第五夭點頭,“是的,凡是過往,都會記起來。”
他突然緊緊抱著她,“我記起來了,再次離開你,夫人會痛苦絕望……”
“不會。”她已經找到可以救活他的辦法了,他不會離開她的,“先生跟我,要做神仙眷侶,我舍不得讓先生離開我。先生別怕,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所以,請先生把人生交付我手中,我會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