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桀驁聲音落下,身穿白大褂的滿色走了進來。
他看了坐在椅子上的溫清越,“你下午兩臺手術,我來替你完成。”
溫清越看了突然出現,還說要替他完成手術的滿色,眼露不解之色:“怎么回事?”
手術的事已經敲定,病患家屬也已經知道。
可是在距離手術快要到來的前兩小時主刀醫生被告知要參與外出救援,換其他醫生來接手。
這樣的案例不是沒有,只是溫清越從未想過會發生在他身上。
既然要交接,總要問個清楚,心里有個數,他才能答應。
溫清越如此高的警惕性,滿色眼神陰鷙的看他,“我是為你好,你會感謝我的。”
這話說了,滿色那蔑視一切的眼神冷冷的,他抬腕看了時間,“參與外出救援,時間就是金錢,溫醫生你可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你多消耗一分鐘,對于需要被救援來人說,她們就越危險。”
溫清越站了起來,看著對自己下達指令的滿色,“我作為當事人,有知情權,要我參與外出救援,總該讓我知道,為什么臨時下達這個指令?”
滿色看了跟自己杠上的溫清越,輕挑眉,眉眼間有陰鷙,“據說北音事務所附近建筑物發生坍塌,牽連北音事務所,相關工作人員目前已失聯……”
他話都沒說完,一陣風刮過,他在去看,哪還有溫清越的人。
看了站在門外發愣的護士,滿色神情略冷:“看什么,溫醫生都走了,還不追上去。”
護士咽咽口水,忙不迭點頭,轉身撒腿去追離開的溫清越。
人都走后,滿色坐在溫清越的辦公桌上,微微偏過頭,目光落在桌上的相框上。
手伸了過去,拿起相框看了,照片里的兩個人穿著校服,頭挨著頭,臉上還沾著不少泥土,笑容燦爛。
將相框放了回去,滿色眼里染了笑,“人類真是奇怪,典當了愛情,可還是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只是念念不忘又如何,沒了愛情這東西,再怎么在乎,終究是不平等的。”
除非其中一方足夠愛,足夠包容,愿意接受那個曾經為了救自己,連命都不要的人不再愛自己!
可是,又有誰能接受不愛自己的人跟自己步入婚姻殿堂,攜手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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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音事務所旁邊的酒店突然倒塌,連帶著牽連了旁邊的北音事務所。
當救援人員抵達現場的時候,只有一片廢墟矚目。
救援車輛停靠在空曠場地上,施救人員有條不紊的開展救援。
溫清越從救護車上下來,看著陸續抬上車送往醫院的傷員,看著眼前那熟悉的建筑物變成一片廢墟,心逗揪在了一起。
這個地方,他再熟悉不過,那片化成廢墟的地方,就是北音事務所。
他快要窒息了,看著眼前的狼藉,他不知道老天為什么要這么對音音。
她已經很不幸了,為什么不好的事一次次的發生在她身上?
深呼吸,調整了狀態,溫清越顧不得自己的情緒,投身到救援中去。
只是那幫助傷員處理傷口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出賣了他此刻強裝的鎮定。
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不會再讓他失去第二次吧?
協助救援的人將傷員抬上擔架,溫清越隨手拉住路過的救援人就問:“請問,北音事務所目前為止,救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