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余甘子稍稍有了醉意,他看了對面的余甘烈。
見他倒了酒,他連連擺手,“王兄,不能再喝了,明日是我與香香大婚之日,喝酒誤事。”
余甘烈將酒杯放下,“也罷,繼續喝下去,醉得不省人事,也會耽誤了明日的大婚。”
話說完,余甘烈看了外面,“已過丑時,王弟還是早些歇息,養足了精神的好。”
他們說話間,迦南香緩緩走向余甘子,跪坐于他身旁。
她伸手想要觸碰余甘子,卻只是撲了個空,什么也碰不到。
扇子捂面,第五夭一襲紅衣緩緩走至余甘子余甘烈,她席地而坐,極為自然的端起桌上的美酒淺嘗。
“別白費力氣,他們是屬于過去的人,你是碰不到他們的。”
另一邊,江知晏看了占據斐隱身體的余甘子,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朝第五夭走去。
迦南香聽了第五夭的話,朝她看了過來,見她美酒佳肴享用起來絲毫不受限制,而且三百年前的余甘子和余甘烈還發覺不了。
美酒入喉,第五夭感受到迦南香眼神注視,她看了眼這個國破家亡的公主。
“你們會受限制,但我不受限制。”
這世間萬物,沒有什么困得住她,只要她想,她都可以擁有。
她們說話的功夫里,余甘子醉了,趴在桌上沉沉睡了。
第五夭席地而坐,姿勢未變,手托腮看著眼前一幕。
余甘烈見余甘子趴桌而睡,眼里劃過興味,“王弟,醉了?”
他出聲喚了余甘子,對方睡得沉,沒有回應他。
見狀,余甘烈起身離桌,來到余甘子的位置,他蹲下身,與迦南香身體疊合。
他伸手推了推余甘子,對方不為所動,像是真的醉了,睡得很沉。
見人是真的昏醉不醒,余甘烈站了起來,雙手合十輕輕一拍。
很快邊有一群士兵從外跑了進來,分站兩邊,等候吩咐。
余甘烈手里的扇子一扇,一身白衣的他,風度翩翩,“將人帶下去嚴加看管,沒我的吩咐,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得離開半步。”
“屬下遵命。”
眼睜睜看著余甘子被兩個士兵拖走,迦南香忙起身要追上去,“香香,不要追了。”
占據了斐隱身體的余甘子走了過來,攔住了她,“我就在這里,不要追了。”
迦南香看著近在咫尺的余甘子,她已經猜到了出現在城墻外的人是誰了。
她撲入余甘子懷里,“是他,是他是不是?”
余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目前發生的一切,是在他喝醉后發生的,他不知道在他醉了之后發生的事。
他很無助,很絕望,只是抱著迦南香,手溫柔的揉揉她的頭。
第五夭喝完了桌上的酒,細白手指勾著白色的酒壺,她扇著扇子,融于骨子里的風情和與生俱來的婀娜多姿,美得高貴冷艷。
紅裙如火,眉間朱砂痣熠熠生輝,美如天上月,十分清魅,眼占七分。
江知晏一直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這一切,他覺得這紅色的漢服,像是天生為了第五夭而生,穿在她身上,美得驚心動魄。
第五夭一手折扇,一手拿酒,緩步來到迦南香余甘子面前。
“還要繼續看接下去的真相嗎?”
聲音如水一般干凈純澈,尾音里又藏著罌粟花開的危險和誘惑。
迦南香與余甘子齊刷刷看著第五夭,異口同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