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音跟在溫清越等人身后離開了溫家,她去了停車庫開車,想要送他們一程。
將車停在幾人前方,余北音解了安全帶下車,朝溫清越幾人走去。
停在溫清越面前,余北音拉著他手臂:“清越,我送你們。”
他們之間已經結束,溫清越并不想麻煩她,即便是作為朋友關系,他也不想。
將自己被余北音拉著的手抽了出來,溫清越朝她搖頭:“北音,謝謝你。但是,不用。”
話說了,溫清越回頭去看溫澤德和莫雪,視線落在已經沒了氣息的溫柏言身上,“爸,媽,你們先回去吧,我晚點回來。”
說話間,溫清越摸了鑰匙遞給莫雪:“我會聯系殯儀館的人上門處理小言的事,節哀順變。”
從事發到現在,他全程都表現得非常的冷靜理智,透著一股冷漠的可怕。
接了鑰匙,莫雪看了兒子,再看看一旁站著的余北音,她點點頭:“注意安全。”
經歷喪子之痛,兩個人心力交瘁,已經無心于外界紛擾的事。
溫清越站在路邊攔了出租車,送溫澤德和莫雪上車后,溫清越看著出租車走遠,直至看不到蹤影,他才朝余北音看過來。
“老地方?”
余北音點頭:“行,上車。”
環境優美安靜的酒館內,余北音溫清越靠窗而坐,面前桌上的熱水里溫著酒。
悠揚的音樂縈繞著,桌上擺放著幾盤下酒菜。
余北音取了酒倒在白色杯子里,自己端了杯酒喝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溫清越沒喝酒,手指撫摸著溫熱的杯子,“或許會留在帝都繼續現在的生活,或許會帶著二老出國。”
這是目前為止,他想到的最合理的兩個方案。
不過具體的實施,還得等小言的喪事處理好之后,詢問了爸媽的意思,他才能具體做決定。
不過,以他的觀察來看,后者的可能性會更大。
喝酒的余北音看了窗外,夜已深,涼風習習,“挺好。”
現今的情況,她真的除了說這兩個字,再找不到更適合的話了。
小言臨死前對他說的話,一字一句縈繞在耳邊,吞噬著她的心臟,如大霧起,將她籠罩其中,再也虧不得一絲光明。
今晚之前,她一直想從溫清越這里得到他突然不愛自己的原因。
起初,她以為是父母的阻攔,可后來覺得不是,因為伯父伯母對她的喜歡,她是知道的。
實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和理由,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就慢慢釋然,選擇接受這個事實。
只是,在得知真相之后,她比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更加絕望痛苦。
溫清越抿了一口酒,垂眼問她:“小言跟你說了些什么?”
他是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上樓,小言下樓來后,就選擇了自殺,他挺想知道小言臨死之前究竟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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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音偏過頭來,目光緩緩朝溫清越看去,眸子直直盯著他,像是要將他刻入大腦里。
明明對這張臉已經熟悉到骨子里,可還是有這個奇怪的念頭。
放下酒杯,余北音雙手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她看著對面的溫清越,緩慢開口:“這是我和小言之間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抱歉。”
兩人視線交匯,在空中對視良久。
溫清越輕輕點頭:“既然是你們之間的秘密,那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