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陶像是沒看到她伸過來的想要安慰的手,從衣服口袋里摸了手套戴上。
火勢已經蔓延,溫陶打開車門,將花雪莉從車里拖了出來,拽著人往安全區跑。
他們還在高速路上,這樣待著容易出事。
逃跑之際,溫陶從已經沒了氣息的花父衣服里摸了手機。
帶著花雪莉推到安全區,溫陶看著眼前這慘烈的悲劇,超出常人的理智冷靜讓他拿著手機撥打電話報警,呼叫救護車。
花雪莉在一旁不停哭泣,擾得他心煩意亂。
視線緊緊盯著大火中相擁的父母,溫陶眼已經紅了,可他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垂下的拳頭緊握,只剩他一個人了……
大雨傾盆,兩人身上已經濕漉漉,可憐兮兮的站在護欄外等待救援人員的到來。
車禍發生地段距離下高速也就幾百米距離,溫陶報警之后沒過幾分鐘,警車救護車已經抵達。
作為幸存人員的溫陶和花雪莉,在醫生確認沒事后被送上救護車等待家屬到來。
天已經黑了,雨未停,還在下著,兩個孩子身上已經一片濕漉。
現場的情況過于慘烈,也沒人顧得上給他們換身衣服,或是拿干凈毯子給他們蓋在身上。
坐在救護車上,溫陶血紅著一雙眼看著星河璀璨的星空,那眼眸里冷若寒霜,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頭上包裹著紗布,從護欄摔下去碰到腦袋,傷口已經讓醫護人員處理好,那蒼白的小臉上臟兮兮的。
花雪莉已經哭淚,靠著救護車一抽一抽的。
她很想靠著旁邊的溫陶,可是她知道溫陶不喜歡她,不喜歡女孩子的靠近和觸碰。
剛才他救她時,她沒看錯,他是帶了手套后才拉的她。
突然,一道紫色的強光朝溫陶飛撲而來,貼著他眉心,鉆入他的身體里潛藏。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喧鬧聲停止,空氣停滯,一切變得安靜詭異起來。
停滯空氣下,一個身穿黑色蕾絲旗袍,半戴面具,撐著黑傘的女人于雨夜里緩緩走來。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在寂靜冷清的雨夜里響起,凄清冷寂。
女人是第五夭,出現在案發現場,是為了追一顆逃跑的珠子。
她款款而來,乘著雨夜,氣場強大,氣息冷懨。
來到救護車前,她微微抬傘,眸子冷懨沒有溫度的看著救護車里坐著的溫陶和花雪莉。
“自己出來,或者我來。”
聲音冷而刺骨,毫無溫度可言。
八歲的溫陶面無表情的看著第五夭,額頭上貼著白色紗布,蒼白小臉上臟兮兮的。
她施了障眼法,在場的人,沒有人可以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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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她聲音落下,刺眼的強光從溫陶身上釋放,一枚紫色的珠子從他身體里剝離,落入第五夭手中。
收了珠子,第五夭看了眼受傷的溫陶,隨后轉身撐傘離去。
走到一半,第五夭突然停下腳步,她偏眸往下看。
救護車里花雪莉跑了下來,正拉著她的手。
花雪莉拉著第五夭,笑著將手里的手帕遞了過去,“姐姐,你手流血了,這個送給你。”
話說了,花雪莉主動提第五夭擦去手上的血跡,用手帕替她包扎好傷口。
做完這一切,花雪莉轉身朝救護車跑去,回到溫陶旁邊坐著。
看著手上多出來的手帕,第五夭眸子掃向救護車,視線定格在兩個孩子身上。
她確定她們看得到她,也許是施法時忽略了還有小朋友在的疏忽。
勾唇輕笑,笑不達眼底,“能看見我,并非好事,忘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