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夭的話,江知晏并不認同。
他端正臉色,神情嚴肅,不茍言笑,聲音沉穩:“你也說了,我們身為四局的工作人員,責任和義務,是負責人類安全,守護結界口。”
復述了第五夭的話,江知晏繼續說:“既然如此,那么,對付妖邪這件事,就該有我們的身影。”
不給第五夭否定自己的機會,江知晏道:“聽你的描述,我能猜到妖邪一旦出來,將會引起怎樣的浩劫。
我也足夠相信,妖邪現身,必定會對我們誓死保護的人類帶來不可估量的傷害。”
端了水潤了喉嚨,江知晏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你不能將我們推到安全圈。危機一旦出現,我們的位置,應該是最危險的地方。”
江知晏的話聽得身旁的斐隱熱血沸騰,非常感動。
可第五夭不同,她感觸不深,只是冷冷開口,潑了他一頭冷水。
“江知晏,我是為你們好。”乖邪冷戾的聲音落下,第五夭眉眼冷魅:“妖邪的力量,遠非你們所想的那么簡單。
這已經不是身為人類的你們可以插手干預的,在他面前,你們就是螻蟻,生死不受控制。”
好壞狠話都說了,第五夭起身,不愿繼續這個話題。
她與先生出現在四局,只是為了給他們安排任務,而不是讓他們參與對付妖邪。
她和先生接下去要做的事,就是查到逃走的非人哉的蹤跡,將其抓捕回來。
見第五夭起身,江知晏忙開口:“螻蟻又如何,生死不控制又怎樣。選擇四局的時候,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比起待在安全區不作為,我更希望我能貢獻我的一份力。”
這是他的決心,也是他加入四局的初衷。
站著的第五夭垂眸看了江知晏,繼而又看了斐隱:“你呢,跟他想的一樣?”
對上第五夭的視線,斐隱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哥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
得到二人的回答,第五夭眼眸里冷意點點,“我希望你們明白一件事,我不是在嚇唬你們。上一次封印妖邪,是幾百年前的事。
當時的我,有絕對的把握可以鎮壓他。但現在的我,沒有絕對的把握。”
她說這些,只是讓她二人明白,沒有什么比好好活著更重要了。
“你們還有很多事沒做,不必要這樣犧牲了自己,為了所謂大義獻身。學會珍惜現在,去做你們未曾做的事,以免留下遺憾。”
話說了,第五夭沒給二人開口的機會,手里扇子對著二人一拂。
一陣金黑色的光從扇子四周涌現出來,化作金黑色音符涌向江知晏斐隱,往他二人的額頭涌進去,洗禮著他們的身體,他們的記憶。
金黑色的光進入身體,江知晏和斐隱便不受控制的閉上眼。
片刻之后,第五夭收了扇子,打了個響指,二人同時睜眼。
拿著扇子,第五夭看著二人,輕慢聲音響起:“你們的職責和任務,就是加強對帝都各個可能會存在隱患問題的地方進行巡查。
沒有要求你們去做的,就無需你們插手過問。”
江知晏斐隱同時起身,朝第五夭頷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