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兒的命,盡掌握在你手中,愿你言而有信。”
隨著涼徹入骨的話落下,溫陶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瑞士刀。
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瑞士刀對準手腕,他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刀劃過皮肉,深可見骨。
刀貼肌膚,鋒利刀刃立即見血。
看著噴涌出來的血,溫陶將手伸到蓮花圖騰上方,鮮血順著手臂向下流,全部落入蓮花圖騰中。
看著那血落入蓮花圖騰中,溫陶單手將瑞士刀擦拭干凈收了起來。
薄情鳳眼落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眸子幽暗深沉,手在妖邪看不到的位置捻訣。
蓮花圖騰,是幾百年前第五夭和溫陶為了封印妖邪本體而設下的。
喚醒封印的鑰匙,就是第五夭及溫陶二人中任意一人的血液。
第五夭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妖邪過早回歸本體的,而今她生命垂危,溫陶肯定不會看著她生命受到威脅。
他本就是該死之人,是因為貪婪之心,跟夫人做了交易,所以多活了八年之久。
他若離開,最是舍不得的人就是夫人了。
不過甚好,夫人有那么多真心愛她的人陪伴著她,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就算他不在這個世上,也會有人來替他愛他的夫人。
只是遺憾,未曾能陪伴自己的夫人共同養育他們的孩子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兒孫滿堂。
蓮花圖騰根盤錯節,對鮮血的需求量是極大的。
隨著血液流失,溫陶的臉色越顯蒼白,頭上冷汗冒起,視野漸漸變得模糊。
看著快要被他的鮮血填滿的蓮花圖騰,他那泛白的嘴角微微勾起,涼薄的聲音響起:
“上無追溯,下無限止,締結契約,反噬必撲。”
隨著咒語落,最后一滴血落入蓮花圖騰中,契約生效,一陣金黑色的光升起。
溫陶站在那里,全身被金黑色的光包裹其中。
他回頭看了妖邪一眼,“接管四局多年,我旁的沒學會,只學會了看書。四局的藏書,我看了遍。我學到一招兵解之術……咳咳……”
話還沒說完,溫陶一口血咳了出來。
他卻全然不顧,只是看著妖邪說:“我知道你不是個信守承諾之人,你答應我的事,你會做不到。所以,我使用了兵解之術,若你做不到你答應我的事。
你會受到反噬,你的本體,會因兵解之術土崩瓦解。”
身形一晃,溫陶膝蓋一彎,單膝跪地,“到時,你就真的只有魂靈狀態。”
拭去嘴角的血跡,溫陶能感受得到他生命正在被消耗。
他抬起頭看了妖邪,“算是我的防備之心……”
‘噗通’。
溫陶話都沒說完,直接被惱羞成怒的妖邪一掌打過來,他人直接跌入蓮池。
跌入蓮池中,溫陶未曾掙扎,人徑直往水深處跌落。
看著平靜無瀾的蓮池水面,妖邪未予理會,轉身落在自己本體上,大手一揮,晶棺蓋被掀開。
來到晶棺前,妖邪歪頭看著自己被保護得非常完好的本體,手伸出去,與本體額間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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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化作一道光,順著本體眉心鉆了進去。
一切歸于平靜,沉入水中的溫陶并未起來,鉆入本體的妖邪,似乎也沒了動靜。
一切,變得安靜詭異起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