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面具,奶糯摸摸妖邪的頭:“爸比媽咪告訴我的,說我將成為一個叫妖邪的男人的主人,只要摘下他臉上的面具……”
“你叫妖邪,你的面具被我摘了,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對待主人,要畢恭畢敬,不得越矩不敬。”
聽了奶糯的話,妖邪眼皮沒來由的跳了。
他怎么覺得,這是個坑呢?
表面上看,他好像贏了溫陶,掌控了全局。
可實則,從奶糯降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整個人置身于他們夫妻的計劃之中,還猶不自知。
更為詭異的是,這是什么時候的計劃,他怎么一點都沒察覺到?
幾萬年前就開始的話,那根本不可能的。
若說是最近才開始的,那也說不通的,明顯對于自己的懷孕,夭夭也是覺得奇怪的……
當然,事已發生,這些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一個神,凌駕于一眾非人哉之上的神,竟然被一個新生兒給壓制了。
他自由自在慣了,被告知突然有了一個新生兒作為主人,怎么都覺得滑天下之大稽。
可笑至極,這個主人,本就是莫須有的東西。
第五乜等人沉默看著,誰也沒吭聲。
誰能想到,叱咤風云的妖邪,竟會被他們奶糯給制服得服服帖帖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奶糯說什么?爸比媽咪,難道這一切,是計劃中的計劃?
若是奶糯所言不假,那么看似損失慘重的他們,其實也沒那么慘了。
“你沒贏爸比。”話說了,奶糯繼續揉著妖邪的頭,“你也別嫌棄我,說實話,我是瞧不上做你主人的。
你太笨了……”
話到一半,奶糯攏緊摸著妖邪頭的手,輕輕一揪,扯掉了他頭上一根頭發。
頭發被奶糯揪了一根,妖邪看著她,那叫一個無奈。
他能怎么辦呢,只能是寵著唄。
他自己都覺得詭異,以他的脾性,敢這么挑釁他的人,只怕早就已經魂飛湮滅了。
可這個奶糯不同,這個他的情敵的女兒,他待她倒是一次次妥協,打破原則。
似乎,他對她,狠不起來。
將人抱著放在椅子上做好,妖邪蹲下身,面容嚴肅的看著把玩著他頭發奶糯。
妖邪聲音略沉,很是嚴肅:“以后,不許隨便讀取別人心里的想法,知道嗎?”
只要一想到自己心里所想,奶糯都會知道,他就覺得毫無秘密可言。
雖然小家伙不懂他心里那些想法意味著什么,但不代表她會一直不懂,總有一天,她會懂得的。
奶糯看了妖邪,將手里的頭發變成一根紅色的繩子,拉起妖邪的手替他將紅繩系上。
“你不摘了紅繩,我就不聽你心里的聲音。”奶氣的聲音落,奶糯道:“你若摘了,我就能聽到了。”
紅繩系好,奶糯拍拍手,伸手要抱妖邪。
看著她的動作,妖邪眉頭皺了下,“做什么?”
奶糯看了妖邪,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她扶額,略顯頭疼的說:“抱抱都不會嗎?”
未等妖邪開口,奶糯繼續說:“我一個新生兒都懂,你活了上萬年竟然不懂,實在是失敗。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主人呢,真是難教。”
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