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以命抵命,也在所不惜?”
指腹細細摩挲著檸樆細膩嫩滑的下巴,白衣面具女人的手挪開位置,來到了檸樆臉上。
她的手撫摸過檸樆臉上肌膚的任意位置,溫柔細致的撫摸著。
檸樆在女人的手碰過來時,身體就已經動彈不得。
她知道,在這個戴著面具,傳遞給她強烈奶糯氣息的女人,很危險,非常危險。
她那聲奶糯,是未經思考后的脫口而出。
很顯然,眼前的人并不是奶糯,無論怎么看,怎么比對,她都不是奶糯。
所以,在她脫口而出叫她為奶糯時,白衣面具女人很生氣,那種被認錯,被當成別人替身的生氣。
可是,又不單單只是這個單一的情感呈現,還有著她暫時猜不到的情感流露。
對于女人的問,檸樆并未猶豫,堅定不動搖的回答:“是,哪怕以命抵命,我也要見到他,去到他的身邊。”
檸樆的回答,讓白衣女人愣了下,緩緩將手收回,“就算你見了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與他天人相隔,也在所不惜?”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可對檸樆來說,并不是那么的難以做選擇。
她笑了,一頭齊肩長發早已不復存在,只有一頭利落凌亂的短發,“是啊,在所不惜。”
得到檸樆的回答,白衣女人遞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在她面前,“我喜歡你這張臉,你要見你愛的人,那就把臉皮剝下來送我,我就讓你見到他。
你可以拒絕,代價是待在這里,不老不死,不生不滅,永遠見不到你愛的人。”
檸樆眼里的笑從未消失,她接了刀,對女人說:“你沒必要威脅于我,我的阿滿,被妖邪打了一掌,我擔心他,害怕他。
我急切想要見他一面,付出什么代價我也愿意。一張臉罷了,若是給了你能見到他,我給你又何妨。只求你說到做到,讓我見到他,出現在他身邊。”
話說了,檸樆看著女人,拿著刀沿著臉部邊緣劃破口子。
鮮紅的血緩緩流出,滴落在檸樆衣服上,劇烈的痛楚讓她拿到的手止不住的輕顫。
白衣面具女人看著檸樆的動作,面具下的那雙眼里滿滿的疑惑不解,“愛一個人,真的能讓你忍著皮肉之痛奔向他嗎?”
檸樆并未回答,只是繼續手里的動作。
她也怕出意外,自己拿刀的手出偏差,到時候臉被毀,就不是女人喜歡的,那她就真的見不到阿滿了。
見檸樆不回答自己的話,白衣女人摘下面具看著檸樆,“你看我,覺得我是誰?”
看著眼前這張美得驚心動魄,頗有夭夭影子的臉,檸樆很想笑,很想給她一個微笑。
可她做不到,劇烈的疼痛感快要將她吞沒。
她殘存的理智,要堅持著剝完自己的臉才能渙散。
見檸樆不回答自己,白衣女人手伸出去,奪走了她手里的刀。
手指輕撫檸樆的臉,那被刀劃破的臉恢復如初,就連身上的血跡,也一并消失,“回答我,我是誰?你的回答令我滿意,我讓你們回到現實世界。你的愛人,也不會出事。”
檸樆看著女人,“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你該問你自己,你覺得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