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陶抱著奶糯離開莫家,回到車里。
車子緩緩行駛起來,朝著他們要去的目的地駛去。
奶糯抱著溫陶脖子,趴著他睡了。
妖邪看著,總之就是酸,有多酸他也不清楚,就是可羨慕。
反正吧,這溫陶回來之后,他就在沒有被小家伙想起過。
他又想起一個赤裸裸的真相來,溫陶還未回來時,他就算能抱小家伙,也沒見小家伙黏他,主動抱他的。
感情是,他以前的存在價值,就是個工具人唄。
現在溫陶回來了,小家伙立即投入溫陶這個爸爸的懷抱,將他這個工具人棄之一旁。
不過,有什么辦法呢,溫陶是小家伙的爸爸,她親近溫陶,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是,他在旁邊看著,好羨慕小家伙那么黏溫陶。
感受到了妖邪的目光,溫陶朝人看了眼,然后開口說道:“剛剛見到了朋友的兒子,小家伙長得不錯。我尋思著,等夭夭回來之后,問問她的意見。”
妖邪一時沒懂,或者壓根就沒往深處想,“什么意見?”
他還沉浸于小家伙不粘他的自我世界中,中了溫陶的圈套也渾然不覺。
見他入坑,溫陶這里自然是繼續循循善誘,“看看她有沒有想法,讓溫莫兩家結為親家。”
此言一出,妖邪這里是什么都懂了,他看向溫陶,視線繼而落在熟睡中的奶糯身上。
“首先,我不知道你那朋友的兒子多大,長得如何。但我知道,奶糯不會喜歡。其次,奶糯已經契約了我,你給她定娃娃親是幾個意思?
最后,你和夭夭要真是同意兩家親事,奶糯不不同意,你們是不是要棒打鴛鴦?”
溫陶聽著妖邪邏輯清晰的質問,那雙薄情的鳳眼里掠過一抹異色,稍縱即逝,快得難以捕捉。
偏過頭,溫陶看向窗外的風景,鳳眼里只余腹黑,“你覺得,奶糯不喜歡的話,我會擅自做決定?”
親了熟睡中的奶糯,溫陶聲音可是十足的溫柔,“正是因為奶糯表現出了強烈的喜歡,我才萌生了這個念頭。
至于奶糯契約你一事,我會好好與她說,讓她取消了契約。”
妖邪聽著溫陶一番話,氣得夠嗆,他是明白了,他的存在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明明沒來莫家之前,他已經表明態度和立場。
現在好了,他之前的態度和立場完全白表態了。
妖邪嚴肅了,且有些生氣,他看向溫陶,“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話說清楚講明白。”
他可不希望以后隔三差五,就聽到溫陶說這種氣人的話,他會受不了的。
溫陶正式看了妖邪一眼,聲音溫涼:“說什么講什么?”
妖邪看了溫陶,伸手指了指他懷里的奶糯,“她,是我認定了的。除了我,沒有誰有那個資格可以定了,懂嗎?”
未等溫陶說話,妖邪繼續說:“而且,是她主動定的我,她是我命定的人。你剛才那一番話,以后不要再說,我權當沒有聽見。”
溫陶一番試探,試探出了想要的結果,他揉揉眉骨看了妖邪。
“我知道,你不用強調。”
妖邪看他,“那你何須說那些氣人的話?”
“好玩,有趣。”
妖邪:“……”真是要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