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陶這張全然陌生,卻是透著一股莫名熟悉的臉。
第五夭稍作遲疑,輕慢聲音道:“實不相瞞,我也叫第五夭。我與你家夫人,不僅長得一樣,名字也一樣。
如果可以,你能讓我見見你家夫人嗎?我想確認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溫陶的夫人,是她的同胞姐妹?
尤其是這個溫陶帶給她的感覺,透著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這讓她很奇怪。
聽了第五夭的話,溫陶這里,神情之間難掩的悲痛和沉重,“我家夫人,她離開了。”
“離開?”第五夭一時沒理解過來,她以為是她理解的那樣,“你們離婚了?”
這一想,她覺得不對,不像是那回事。
她看這溫陶的樣子,是極愛他夫人的。
不過,也不排除深愛還得放手的例子。
“不是離婚,我與我家夫人十分恩愛。”話說了,溫陶薄情鳳眼緊盯著第五夭,“她消失了,在這世上消失了。”
這話一出,第五夭這里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感情不是離婚了,而是溫陶夫人離世了。
這一想,第五夭輕嘆了口氣,雖然奇怪自己怎么這么多愁善感好耐心,但她也懶得追究。
看著溫陶,只是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擾你家夫人了。”
原想去見見溫陶夫人的,誰曾想,溫陶夫人已經離世,那她就不打擾逝者在天之靈。
她要走,溫陶怎舍得讓她走,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才遇到她呀。
“夭夭……”他喚住要走的她,聲音溫綣,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鬼使神差的,第五夭停了下來,回眸風情萬種的看著他,“何事?”
看著近在咫尺的愛人,只能遠觀不能近前,溫陶心境復雜,面上卻是旁的多余情感流露也沒有。
“我與夭夭的女兒,儼然夭夭的縮小版。若是不介意,可隨我一起,去見見小家伙。她出生,她媽咪就去世了。
可憐的孩子,還未見過她媽咪一面。若是你愿意,我想拜托你,拜托你隨我一起,滿足一下小家伙,讓她知道她媽咪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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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陶離開之后,為奶糯點的餐陸續端上桌。
妖邪樂得伺候她的小祖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停下剝蝦的動作,他朝洗手間方向看了看。
奶糯吃著妖邪剝的小龍蝦,嘟嘟嘴不滿他不專心的行為,“不要看了,爸比不會消失的。他是去見我說的那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人去了。”
話一出,妖邪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他看著奶糯,眼神稍顯嚴肅,“你是說真的?”
他的不對勁,奶糯看在眼里,點點頭:“是真的,他們應該快出來了。”
回答完妖邪,奶糯沒有胃口了,“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是媽咪是不是?”
唯有媽咪,才能所有人都這么的在意。
爸比也好,妖邪也罷,甚至是其他的叔叔嬸嬸他們,亦是如此。
她其實,也想媽咪的,非常想,很想。
妖邪看著奶糯,在小家伙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是你媽咪。”
奶糯知道的,她對媽咪的模樣有印象的,只是……
她看了妖邪,“她像是媽咪,又不像是媽咪,她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