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媽咪。”
溫陶一句話滿是篤定,半點沒動搖。
那雙鳳眼看著奶糯,繼而看著第五夭:“你就是她媽咪,不可否認的事實。”
溫綣聲音落下,溫陶主動握住第五夭的手,“這世上,沒有絕對巧合的事,更別提一模一樣的人和名字。你只是不記得了,但你依舊是你。
是我深愛著的夫人第五夭,是我寶貝女兒的媽咪。”
第五夭愣住了,他清楚知道溫陶沒必要騙她,也清楚知道自己此刻內心的感受。
對這個叫奶糯的女娃娃,她很親近,一種莫名其妙沒有頭緒的親近。
甚至是對于溫陶,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也是難得的好脾氣。
換作平時,要是別人不由分說抱她,她早卸了那人胳膊。
可是對帶溫陶,她并沒有,甚至是在溫陶抱住她時,她內心深處是有悸動的。
更為奇怪的是,她感受不到的溫度的,但是唯獨感受到了來自溫陶的體溫和奶糯的體溫。
難道,溫陶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第五夭,就是溫陶的夫人,奶糯的媽咪?
只是,她為什么會不記得他們呢?
看著溫陶,第五夭出聲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為什么對你們父女二人毫無印象?”
妖邪坐在一旁給奶糯剝蝦,順帶吃瓜看戲看溫陶如何追妻。
面對失憶的第五夭,溫陶要怎大展身手抱得嬌妻歸!
關于第五夭的這個問題,溫陶沒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拉著人坐下。
挨著第五夭落座,溫陶眼神溫綣看著她,而后朝妖邪看去,“說起來,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這個悲劇。”
妖邪正給奶糯剝蝦呢,冷不丁被溫陶拉出來擋槍,剝蝦的手一頓,手里的蝦差點掉了。
第五夭順著溫陶的提示看了妖邪,見后者一副弱小可憐且無助的樣子,她十分不解,聲音淡淡的:“怎么跟他有關,我懷疑你在忽悠我。”
妖邪聽了第五夭的話,配合著點點頭,那副樣子,要多實誠有多實誠,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溫陶薄情鳳眼淡淡掃了妖邪一眼,后者猛地停止動作繼續剝蝦。
望著媚骨天成,嫵媚妖嬈的第五夭,溫陶神情凝視著她眼波流轉的眸子,“雖說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多多少少與他有關的。”
反正這筆賬,妖邪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都是賴不掉的。
第五夭看著眉目如畫,妖孽魅惑的溫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他咽下的淚痣,有零碎的記憶劃過。
是一個女人俯身親吻眼下淚痣的畫面,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來,那抹身影的主人是她自己。
她突然,有些信了溫陶的話。
“你給我說說,我是怎么失憶不記得這一切的?”
溫陶正欲開口說話,奶糯稚氣的聲音已經響起:“媽咪,你是為了生下我死去。死而復生,忘記一切。”
奶糯走到第五夭面前,小肉手伸出去要抱抱。
第五夭看著她紅紅的眼睛,立馬心疼得將小家伙抱了起來。
緊緊摟著第五夭脖子,奶糯軟乎乎的小臉蛋蹭了蹭第五夭,在她臉上吧唧一吻。
“謝謝媽咪讓我來到這個世上,我愛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