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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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間的不滿,沒必要發泄在孩子身上。
裴頌抬手松了松領帶,“是挺不厚道,不然我也不會臨時趕回來。”
他母親林美芝在他七歲那年嫁給秦年楷,平心而論,秦年楷對他很不錯。
這些年他和秦年楷之間的關系,像是父子,更像是朋友。
這也是為什么秦年楷在得知秦落羽被晾在機場后,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的原因。
裴頌都沒告訴秦年楷,自己在上海出差。
掛了電話他就給薛玉衡打了電話,讓他來機場幫忙接人,又立刻定了飛機趕回來的。
*
秦落羽今天可能真的是倒霉到家了。
就瞇著睡一會兒的功夫,她竟然夢到了陵君行。
陵君行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在夢里變得猙獰可怕。
眼神陰森森的,一步步朝她逼近。
每走一步,秦落羽就感覺好像有陰冷的風吹過來,她渾身哆嗦著往后退。
“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他露出陰鷙的笑容,一把攥住了秦落羽的手腕,使勁將她往他懷里拉。
“啊,救命。”
秦落羽嚇得尖叫出聲,兩手亂揮亂打。
桌上一個茶杯被她胡亂掀翻,掉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兩下,竟然還沒碎。
本來坐著的薛玉衡和裴頌,在聽到那聲救命時,幾乎同時飛快起身。
秦落羽定了定心神,抬頭望向對面兩個目光復雜看著她的男人。
一個是薛玉衡,另一個,她不認識。
不過二十三四歲年紀,西裝革履,身形挺拔,眉眼很是深邃,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金邊眼鏡。
長得還挺帥的,可和陵君行薛玉衡的帥,又很不一樣。
如果陵君行是清冷如冰,薛玉衡是溫潤如玉,那么此人,該是沉穩如松。
他只是靜靜站在那里,就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場,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不過這種安心,此刻對秦落羽來說,起不了任何作用。
外貌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方才陵君行已經深刻演繹了這一點。
越帥越可能是個變態。
薛玉衡撿起地上的茶杯,“怎么了?做噩夢了?”
秦落羽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看了眼薛玉衡身邊的男人,“他是?”
“裴頌。”
裴頌開口,“抱歉,我來晚了。走吧,咱們這就回家。”
饒是秦落羽與這個哥哥素未謀面,甚至對他多少有些戒備之心。
但此刻他這般隨意自然地說出“咱們回家”,秦落羽心里還是小小暖了一下
停車場內。
兩個多小時的冷靜,陵君行的酒意已經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