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照被壓的動彈不得,只能從喉嚨里溢出幾聲模糊的嗚咽。
她腿還空著,剛想踹對方就停下了,然后秦照照抬起來的大腿就被控制住了,始作俑者湊近她頸窩唇瓣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耐心提醒,溫熱的吐息在秦照照耳邊:“阿照,從前我教過你的,想清楚了再做。”
秦照照:媽的,神經病。
她雙頰緋紅,一雙大眼兒淚汪汪的,聽了這半威脅半警告的話頓時就委屈了。
腿不能動作嘴上過過癮總是好的。
“你有……”
姒郁好整以暇看她,眉目薄情似笑非笑。
病吧。
秦照照硬是在姒郁的注視下把后倆字吞了回去。
手臂還被桎梏著,秦照照無意識眉心一皺。
姒郁松開手,慢條斯理撫平弄亂的衣袖,寬袖自然垂下,頃刻又恢復到一塵不染溫文爾雅的姿態。他輕聲:“阿照,若是你乖一些,那會省很多事。”
他話語一轉:“所以,阿照,猜猜我為什么生氣?”
有些手段他不太想秦照照知道,對秦照照已經是把最大的容忍和耐心用上了。
他做事從來不問過程只看結果。
秦照照得了自由又聽見這樣一句話,忍住往頭頂上拔簪子繼續往姒郁左胸傷口再來一個洞的欲望惡狠狠白了他一眼。
姒郁身邊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影衛,形如鬼魅。
就當被狗咬了。
秦照照十分不情愿地開始想自己最近得罪姒郁的事,越想越不安,在姒郁平靜到讓人發毛的注視之下更是心里打鼓。
她悄悄留意姒郁表情,試探道:“退婚?”
秦照照盯著姒郁鼻尖落著的一顆胭脂色小痣,神差鬼使被奪去了視線。她覺得那顆痣像是一株殷紅梅花落在漫山遍野純白雪色里,色深而重,艷絕而勾魂,更添三分別樣的風情。
遠看像尊神,近看神變妖。
姒郁和秦照照離得很近,撈著她一根發絲興致缺缺地把玩:“嗯,繼續。”
秦照照回神哭喪著臉:“和宋遠安吃……吃飯?”
姒郁再次湊近,一股若隱若現的沉香味占據了秦照照整個嗅覺,她一哆嗦恨不得立刻立正站好。
姒郁低頭和她鼻尖對鼻尖,呼吸纏綿,一雙清麗眼里幽光閃過。
“不對,阿照,不過差不多了,再想想。”
秦照照整個人貼著墻面努力往后靠,腳尖繃起神經高度集中,如臨大敵。
姒郁注意到她眼里的害怕動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