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放心,他決不可能背叛。”
秦照照猛然松了一口氣,她這才察覺手心被馬鞭磨得通紅甚至有些細微的疼痛。
或許姒郁和秦家被滅門的關系并不是那樣。
秦照照微微低頭,黑白分明杏仁眼里晦暗不明,她想起來葉池莫名其妙的話語下一瞬那種濃霧一樣的迷云又涌入了心里。
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嗎?
她懷疑葉池和她一樣,有不該有的記憶。
秦照照沉思的時候秦慈月也在看她,俊朗眉目有一絲陰霾。
他心里認定秦照照的情緒和反常舉動與姒郁有關系,心下對姒郁的不滿又增加了幾分,秦府都不想回就想殺去姒郁府上問個究竟。
秦照照趕緊攔住他:“兄長,照照只是做了個噩夢,姒郁挺好的,這門婚事我很滿意,我真的喜歡他。”
聽見這句話秦慈月眼神一滯,最終只是伸手揉了揉秦照照的腦袋,掩去了那一點點落寞:“照照長大了。”
他收到那封字里行間都是歡喜的信的時候就知道了。
秦照照好說歹說姒郁沒有對自己不好,好不容易才把秦慈月勸回秦家,她心情輕松地牽著馬走了兩步突然看見裘七,對方一身黑衣領口繡著金紋,腰間佩刀,看見她面無表情行了個禮:“夫人,公子讓屬下給您送馬車。”
招呼都沒打騎馬狂奔出門的秦照照陡然心虛,她把馬繩遞給裘七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嗯……你家公子沒生氣吧?”
裘七不語。
秦照照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鍥而不舍又問了一遍。
“姒郁生氣了?”
裘七轉頭,從喉嚨里輕哼了一聲。
倒是沒生氣,就是親自下了一趟水牢。
這是秦照照第一次除了葉池以外在姒郁的下屬嘴里面聽到不是公式化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感到新奇就聽見對方毫無感情的補上:
“夫人好自為之。”
秦照照后腦勺一涼。
她蔫蔫地上馬車,暗自回憶著不知道怎么回事姒郁和秦慈月就是不對盤,見面總是冷嘲熱諷外加陰陽怪氣,尤其是姒郁,每回她見了秦慈月那天晚上必定變著法地折騰她。開始秦照照還覺得委屈加莫名其妙,明明她沒做什么,后來發現問題出在秦慈月身上以后就盡量減少和秦慈月單獨見面了。
這回實在是沒注意,不僅單獨見面還抱了一下。
以姒郁手眼通天的本事怕是很快就知道了。
秦照照總覺得姒郁在她身上很缺安全感,但她明明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她一想起來就覺得腦袋瓜子疼,昨晚的事情還沒過去今兒又來了一出,她得想想怎么把人哄好。
不然日積月累總有一天會付出疊加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