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殊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
可她好歹是帝都名媛,一旦遇到大場面,該有的禮儀還是有的。
剛踹門進來已經破格了,她此時正在反思,努力告訴自己要笑不能生氣,生氣使人變老。
如果要是換了傅聽,她絕對上去直接踹身上,絕不留情。
對于錢成浩,她還沒有這么狠。
她的讓步行為讓錢成浩飄了。
還沒嫁過來呢,就這么慫了,以后還不是任他拿捏?!
再說當著這么多狐朋狗友的面,他不要面子的嗎?
錢成浩當下用摟過妹子的手去拉宋明殊,被宋明殊避開了。
他聳聳肩不以為意,“男人嘛,總有在外面身不由己的時候,你也不是普通人,這點你能理解的吧?”
錢成浩說這話的時候,十分高傲,仿佛宋明殊能嫁給他,就是天賜的福氣了。
宋明殊努力告訴自己淑女,依舊是咬牙切齒道,“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依舊是那個調,感覺卻不同了。
錢成浩面子上未免掛不住,他和宋明殊的婚事是雙方父母做主的,宋明殊注定是他老婆,還沒結婚呢他怎么可能甘愿被管著!
錢成浩的嗓門都加大了,“宋明殊我告訴你,要成為我的老婆就要乖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馬上給我滾!別逼我動手!”
宋明殊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錢成浩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好的留學回來的大才子呢!
宋明殊冷哼一聲,“你倒是試試看還有什么要求,我沒嫁過人不懂。”
說著宋明殊索性對邊上的女人道,“這位小姐姐,麻煩給個凳子?”
被點名的女孩子走開了,“你坐。”
“謝謝。”
宋明殊拉過凳子,凳子與地面摩擦發出響聲,宋明殊坐著翹起二郎腿,“沒關系錢成浩你慢慢說,我給你機會說個徹底。”
宋明殊依舊是笑著的,像個無害小白。
錢成浩喝了一口酒,開啟了他的條條框框。
“以后你就乖乖在家做你的家庭主婦,我在外面怎么樣你少管,做好你的錢太太就行了。我回來了,你要溫柔相迎,家里隨時準備好好酒好菜。對了你這短裙太短,高跟鞋太高,以后就不要穿了,穿點得體的。我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在,以后家里的事情你最好親力親為。我家有公司,我又很多應酬,你最好不要破壞我的心情……”
錢成浩的樣子,大概是想列幾千條家規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
錢成浩被打斷了話卻聽不懂宋明殊在說什么,他的朋友已經捂嘴笑了,他才意識到不是什么好話。
“宋明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蠢貨!大清已經亡了,你這種作古的人剛從沒蓋嚴實的棺材里爬出來的呢?就你這種品行,這錢太太我還真不喜歡當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錢成浩臉色一變,宋明殊扯淡呢?!
“宋明殊你真是被慣壞了,等你嫁入我們錢家,我絕對不會寵著你!你以為談戀愛呢說分手我就得哄你,你的婚約是你爸媽硬塞給我的,要不是看在你家有錢的份上,我才不稀罕娶你!”
宋明殊忍無可忍,說她可以,說她爸媽不行。
她今天背的是新款小包,方方正正的不大,多的就是鉚釘。
不管三七二十一,宋明殊的包就往錢成浩頭上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