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剛走進病房大樓,右手邊走廊里忽然出現一隊黑衣保鏢。
醫護人員噤若寒蟬,紛紛低下頭,退去一邊。
那隊保鏢走到桑暖面前,跟她恭敬行禮,“夫人,先生怕您找不到地方,讓我們帶您上去。”
呵~
裴大佬這是把排面這個詞發揮到極致了啊。
桑暖將來人挨個打量一遍,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這些保鏢,似乎都不是華國人。雖然他們做了刻意打扮,卻還是能從一些細節中發現不同。
就比如,站在最前面這位,一看就是中東那邊的血統。而他身后那幾位,則分別有墨西哥或者西班牙血統。
桑暖忽然想起前世看到過的裴澤寒的簡介。
他似乎,在27歲之前,一直定居國外,27歲才第一次回國。
這樣說來,他身邊全部是外籍保鏢,似乎就可以說得通了。
不過,27歲才第一次回國,國語就說得這么好?
桑暖笑了笑,有貓膩。
有人幫她拖箱子,她何樂而不為。
金大腿的好處,從此刻開始展現。
桑暖很配合的把箱子交給保鏢,自顧自走在最前面。活像是個出門巡查的嘿、社會女大佬。
到了病房外,保鏢又把箱子交還給她。解釋道:“沒有先生命令,我們不可以擅自進入病房。”
桑暖了解的揮了揮手,保鏢們向她鞠了一躬,魚貫退下,眨眼間消失在走廊深入。
桑暖不禁感嘆,真是訓練有素啊。
她還沒敲門,房門就咣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俞松照舊不敢看她,低頭道:“夫人,裴總等您很久了。”
自從簽了合同,桑暖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俞松,一腔深情錯付了渣男,忍辱負重,還要叫渣男的新媳婦夫人,太虐了!
她不忍再看,越過俞松進了屋。
當她看到滿屋子bulingbuling的粉紅色,和那張閃瞎眼的粉紅色公主床時,桑暖再一次的石化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夫人腰受了傷,又要為我守夜,所以才讓他們搬了這張床來,夫人不喜歡?”
桑暖愣愣看向他,好半天后才反應過來,“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為你守夜了?”
裴澤寒沉著臉不接話,桑暖以為這位大佬要發火。
然而下一秒,大佬臉色忽然一抽,露出一個極其痛苦的表情來。
“嘶……疼,夫人,我的腿,好疼。”
俞松眼角抽搐,有些看不下眼的偏開了頭。
桑暖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
你疼個鬼呀,昨天晚上腿斷了哼都不哼一聲,這會骨頭都接上了,卻叫疼!
她認命地放下書包和箱子,走到裴澤寒床邊,掀開了蓋在他腿上的薄毯。
手下力道沒有掌握好,毯子掀大了。斷腿的病人為了治療方便,是沒辦法穿褲子的。
如今,桑暖正對著的,就是裴澤寒只穿了一條黑色子彈、
讓她這保持了兩輩子的愣在當場,眼球都不會轉了。
裴澤寒一點兒也沒有害羞的意思,躺平了給她看。
見桑暖傻愣著沒了反應,裴澤寒試探地勾了勾她手指,幽幽問道:“夫人,可還滿意?”
滿意你個大頭鬼啊,滿意!
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