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你了,消毒都不會!”
作為一個醫者,桑暖看不得裴澤寒的傷口就這么暴露著,用腳把俞松扒拉開,接過他手里的消毒工具,認真而專注的為裴澤寒處理起傷口來。
俞松默默退去桑暖身后,就在這時,裴澤寒忽然輕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深邃眼眸中刻著三個字:做得好。
得了夸獎的俞松心情好得不得了,簡直就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了。
我怎么那么聰明啊。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傷的這么重,我不是讓你看著你家總裁的嗎?”
桑暖越處理傷口就越是暴躁,轉頭對著俞松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俞松還能怎么辦,低頭受著唄。
這傷哪兒來的?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
就是昨天回到別墅,林姨見總裁沒把夫人帶回來,失望下,說了句:“女人都心軟,先生腿傷成這樣,她看著怎么就不心疼呢。”
然后第二天,總裁就傷了。
他也很無辜啊。
罵完俞松,桑暖還不解氣,轉過頭,就開始數落裴澤寒。
“你知不知道,人類的皮膚有多重要,是保護我們不受細菌攻擊的最后一道屏障,現在傷了這么大一塊,還跟你腿傷的位置這樣接近,萬一晚上出感染了怎么辦?
你明天還怎么去你那個典禮?
為什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桑暖忽然把槍口對準裴澤寒,把俞松嚇了一大跳。
夫人吶,裴總那是您能罵的人嗎?您有什么不爽沖著我來就好,裴總他罵不得啊,整個裴家,就沒有敢說裴總不是的人,就是他老子,也不敢這么跟他說話啊。
剛被裴澤寒夸獎的那一點點小雀躍頓時散了個干干凈凈。俞松急切的上前一步,想幫裴澤寒解釋,結果話還在嗓子眼兒,沒來及吐出來,就聽他家總裁懶洋洋抬了抬眼皮。
“是,夫人罵的對,是我錯了。”
俞松:“???”
納尼?
總裁他說啥?
是他耳朵壞掉了嗎?
桑暖也沒想到裴澤寒會跟她道歉,還沒撒完的火氣頓時撒不出來了。
一臉不爽的拿出一塊藥棉,用酒精浸透,二話不說,反手狠狠捂在了他傷口上。
“……唔。”裴澤寒眼皮狠狠一跳,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都鼓出來了。
桑暖白他一眼,“活該!疼死都活該!”
俞松:“……”
裴澤寒臉色白了幾分,啞聲道:“夫人高興就好。”
俞松:“……………………”
裴總的愛情,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怎么有點抖那個什么的味道呢?
包扎好傷口后,俞松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管針劑遞給桑暖。
“這是什么?”
“再生因子。是國科院最新研制的修復藥品。辰爺本來想用這個藥給總裁治腿的,不知道治療擦傷的效果會不會好。”
桑暖將針劑拿過去看了兩下,道:“無功無過。”
俞松有些不甘心,“這可是現今最高端的醫學技術。”
桑暖笑了,反問道:“最高端?那些國科院所謂的醫學大拿連人體究竟是個什么構造,什么原理都沒搞清楚,就敢研制什么最高端醫學技術。
如果這個藥有用的話,你家總裁的腿為什么沒好?”
俞松一愣,直接讓她給問住了。
是啊,如果這個藥這么好,總裁腿上的傷應該很快愈合才對,可事實上……
看他茫然的模樣,桑暖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
俞松也是為了心愛之人的一片赤城之心,她怎么能這么打擊人家呢。
桑暖在心里反思,組織了一下語言再次說道:“其實,這藥也不是完全無用,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作用的。”
“真的?”俞松聞言,眼睛唰的一下亮了。
為了不打擊他,桑暖表情很誠懇:“真的。”
俞松:“那就拜托夫人了,給我家總裁打一針吧。”
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