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實現這個計劃,只靠她一個人是不行的。
她需要幫手。
腦海像是聽到了她的指示,浮現出幾個人選。
當桑暖看到裴澤寒的臉時,想都不想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我跟他又不熟。”她自言自語嗆了一句。
下一秒,腦海中裴澤寒的臉一閃而滅。
排除了裴澤寒,腦海里剩下祁揚和許遙兩人。
許遙跟她一樣,才考上大學,做起事來并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而祁揚卻不同。
前生,他大二時忽然向校方遞交了一份休學申請。桑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祁揚已經離開京都,去了南方。
那時的桑暖曾想過打電話問候他,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提起電話,她都不知道應該跟祁揚說些什么。
兩人的關系就這樣漸行漸遠。
后來,她在京都出事,祁揚知道后,趕回京都幫她,兩人才重新又見了面。
想到這里,桑暖在心底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們的命運軌跡,似乎是重合的。
祁揚跟許遙不同。
前生許遙抑郁癥自殺,是她已經坐牢之后發生的事。
而祁揚……
前生,發生綁架案之后,桑暖被控制了人身自由,等到她被放出來,所有事件已經塵埃落定。
那個時候的她,心力交瘁,被許穆陽帶回去,像行尸走肉一般活了三個多月才振作。
之后,她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幾乎跟高中時的所有朋友斷了聯系。
祁揚自然也在其中。
之后,便傳出祁揚休學離開的事情。
上得好好的,出了什么事非要休學?而且他休學的時間,與她出事的時間相隔不過三個月。
桑暖很難不把這件事往自己身上聯想。
撥通電話,祁揚那邊接得很快。
“暖暖。”祁揚聲音輕快。
“在干嘛?”
“背書啊,明天考試,我一堂課都沒上過,這會抱著佛祖的腳啃半天了。”
桑暖笑了笑,“抽幾分鐘休息一下?”
“你等等啊。”桑暖聽到祁揚從床上翻下來的聲音。
“去外邊說,宿舍里都背書呢。”
桑暖等了幾分鐘,祁揚的聲音復又傳了過來:“說吧,什么事?”
“我問你個事兒,你會不會突然休學?”
電話那頭的祁揚讓她給問愣了,“我干嘛要休學?是B大食堂不好吃嗎?那我可以去隔壁清大吃啊,為什么要想不開休學?”
桑暖放心了,“祁揚哥,現在有一份非常賺錢的事業放在你面前,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個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半小時,直到——
“夫人,先生叫您去對面吃飯。”
“夫人?桑暖,你什么時候成夫人了?”聽筒那頭,祁揚的聲音直接高了八度。
林姨站在門口都聽到了。
她下意識豎起耳朵去聽。
“瞎說什么,夫人是叫我媽。”
桑暖趕緊糊弄過去,掛了電話。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別墅,裴澤寒明顯已經等她很久了。
“我發了信息給你。”
桑暖抱歉聳了聳肩,“一直在忙,沒看到。”
她洗了手,坐在裴澤寒對面。拿起筷子正要吃,發現裴澤寒一直盯著她,沒有動。繼而抬眸看向他:“怎么不吃?”
裴澤寒搖了搖頭,端起面前的白粥。
吃過了飯,桑暖要回小樓,被裴澤寒叫住,“要不要,加個微信。”
桑暖想了想,加一個也行,以后聯絡方便,打開手機調出二維碼給他。
裴大佬的微信極其簡單,頭像是一片黑色湖泊,昵稱更是讓人無語的裴澤寒三個字,朋友圈竟然還沒開通。
桑暖看了他一眼,硬逼他這種老年人玩兒年輕人的東西,還真的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