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暖被生物鐘叫醒.
懵懵懂懂醒來,她舔了下嘴皮。
“……嘶!”
嘴皮上針刺一樣的疼頓時讓她瞌睡都醒了。
跳下床,走進衛生間一看。
破皮了?
睡了一覺,怎么把嘴睡破皮了?
下樓吃早飯,裴澤寒早已經在客廳等她了。
見她趿拉著拖鞋下來,他放下手中文件,微笑著說了句:“早安。”
桑暖捂著嘴巴含混一句,“早。”
裴澤寒盯著她,明知故問道:“嘴怎么了?”
桑暖搖搖頭,往餐廳的方向去。
早餐有中、西式兩種。
林姨還不太摸得清桑暖的口味,所以把能想到的,都做了一遍。
圓桌上堆得滿滿當當。
中式的有豆腐腦、豆漿、油條、燒餅。西式的有牛奶、滑蛋、培根、西多士。
“夫人,這里有沒有你愛吃的?”
林姨穿著櫻桃小丸子的圍裙,特熱情的招呼桑暖過去坐。
從圍裙兜里拿出一個小本本記錄認真記錄桑暖的飲食喜好。
“林姨,你太客氣了,坐這么多,我也吃不完吶。”桑暖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那不怕,不是有先生在,你們倆一起吃,一定能吃完。”
桑暖盛情難卻,挑了三樣,分別是:牛奶,油條和燒餅。
林姨心里有譜了,夫人還是偏愛吃中式口味。
裴澤寒沒像上次一樣,坐到桑暖對面,而是拉開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桑暖挑完了,剩下的西式早餐,自然而然就是裴澤寒的。
“你能吃完嗎?”
桑暖表示懷疑。
裴澤寒挑了下眉毛,一種詭異的,名叫男性自尊的東西忽然從他心底里冒出來,讓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吃不下。
就在這時,俞松來了。
今天早上HG有個早會,不能遲到,他的習慣,只要有早會的日子,都會提前半小時來別墅接裴澤寒。
見裴總和夫人在用早飯,俞松打了聲招呼后,就準備離開,待會兒再來。
“唉,俞助理,來來來,一起吃早飯。”
桑暖叫住他。
俞松停了一下,下意識要拒絕。
“不準說不,林姨早飯做了很多,坐下來一起吃。”
這是桑暖第二次留他吃飯,想起上次一起吃飯的經歷,俞松就小腿肚子抽筋。
“夫人,我……”
俞松一臉為難。
“磨蹭什么?夫人讓你吃你就吃。”
裴澤寒面無表情掃了眼他身邊的位置。
一臉“趕緊滾過來”的表情。
俞松撓撓頭,硬著頭皮坐下。
這一坐,正好跟桑暖撞了個對眼兒。
“夫人,您嘴怎么破了?”
俞松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瞬間,后腦勺上掃過一股極強的冷氣。
他戰戰兢兢轉頭,就看到自家總裁冰冷徹骨的視線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裴澤寒把面前的一大堆早飯全部推到了俞松面前,自己只拿了滑蛋。
“全吃了。”
裴澤寒口氣不容拒絕,明顯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俞松:“……”
嗷!
總裁,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你、你這是打擊報復!
“大叔,昨天的事……”
桑暖咬了兩口油條,覺得還是得問一問。
剛才洗漱時,昨天在夜店發生的一切清晰在她眼前滑過。
當時燈光大亮,舞池里過半數人都拍到了蘇聞的臉。
他怎么說也是當今炙手可熱的小生,如果夜店斗毆的事情被曝光出去,許遙一定會受到牽連。
她不想許遙今生再跟那個渣男有任何瓜葛。
裴澤寒聞言,切蛋的手一頓,抬眸看她,目光中意味不明:“你是問他,還是問事?”
桑暖抬了抬眉毛。
什么叫問他還是問事,他不就是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