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我的錯,夫人,今天董事會議,特別忙,是我疏忽了,裴總已經知道您來了,您快跟我上去吧。”
俞松緊著慢著跟桑暖道歉,順嘴一出溜,就把夫人這個稱呼給叫了出來。
然而,公司大堂里人少又空曠,說話聲音大一點兒就會有回音。
他那句夫人被擴大了無數倍,傳進了前臺及保安們的耳中。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特別是高個前臺,一張臉上五顏六色,姹紫嫣紅,好看極了。
俞松伸手去接桑暖已經送入垃圾桶的外賣盒。
心臟狂跳不止。
還好夫人還沒丟。
他要是再晚來一秒鐘,外賣被夫人丟了,被總裁知道,他小命不保!
整個大堂就跟死了一樣,鴉雀無聲。
桑暖松開纏繞在指尖的外賣袋:“你來得正好,裴澤寒午飯,你給送上去吧,我走了。”
“唉,夫人,留步!”
俞松捧著外賣盒,一個箭步攔住桑暖去路。
桑暖不耐抬眸,“俞助理還有事兒?”
俞松讓她這一眼看得腿肚子直打哆嗦,他自然知道夫人這是生氣了。
可他不會哄人啊。
“夫人,您不能走,您就可憐可憐我吧,好歹上去露個面。
裴總什么脾氣您知道。
您要是就這樣走了,總裁他,他一定會剝了我的皮,把我丟海里去喂鯊魚的。”
他盡力了。
俞松就差給桑暖跪下了。
一旁的高個前臺,看著俞助理點頭哈腰,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哀求這個土包子的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人不知,俞助理是HG隱形的二把手。是總裁影子一般的存在。
哪怕是HG元老一級的人物,都要給俞助理幾分薄面的。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讓俞助理用哀求的語氣跟她說話。
那總裁呢?
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裴澤寒,難不成私下里,也是這樣哀求這個女人的?
前臺狠狠哆嗦一下,不敢再往下想了。
桑暖有些無奈地掃了俞松一眼,“裴澤寒也沒那么恐怖。”
俞松不認同的瞪圓了眼睛。夫人,那是您覺得他不恐怖,您隨便在HG抓來個人問問,我們總裁恐不恐怖?
罷了,桑暖也不是誠心要為難人,只是今天這事兒有些忒惡心了。
她忽然看向高個前臺,對俞松說道:“你去跟她講,我見裴澤寒要不要預約?
我到底是不是那種不化妝,不打扮,專門穿著寒酸,來騙裴澤寒同情心的騙子。
還有,她說,我如果能認識你,那她就能是裴太太了。
去問問她,是從哪里來的邏輯。”
說完。
桑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收回視線,沉甸甸看向俞松,“她還說,每天給裴澤寒送午餐的人很多,我算老幾?”
俞松越是聽,心就越是涼下去一截。
等他聽完最后這句話,直接在心底給總裁點了無數根蠟燭。
自求多福吧,總裁。
“放肆!”俞松長得本來就有點冷面帥哥那味兒,這會板起臉來,前臺已經快要嚇尿了。
“俞助理,不是這樣的,你、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
混賬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裴總夫人,是裴總明媒正娶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