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在審訊室坐了不到15分鐘,負責審訊她的警察就離開了,一直也沒回來。
審訊室地方狹窄,光線昏暗,除了一張桌子什么也沒有。
進來前,她的手機被沒收了。
沒人知道她再一次被抓來了警局。
裴澤寒呢。這么晚她還沒有聯系他,他應該會知道吧。
桑暖忽然就覺得冷。
前生,她就是在與這間屋子類似的審訊室里被屈打成招,認了殺人的罪名。
沒想到重活一世,這種事竟然再一次發生在了她的頭上。
那包毒品。
還有那個女人。
她努力回憶著那個穿著黑色運動裝的女人背影。
雖然她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她,就是那個女人。
就是她把那包毒品扔在了王清包里。
而她跟林燦說話時,那道死死盯住她的視線,也是來自于那個女人。
會是誰?
秦渺嗎?
這么早就憋不住,要鏟除她了?
可是,她栽贓嫁禍的手法,可一點也沒有前生的歹毒。
一小包毒品可跟她前生那場謀殺案不一樣。
前生,許嘉睿這個王八羔子確實是她弄死的。
人是她殺的,她跑不掉。
可今天這事兒,哪怕她今天沒有跑出去,被警察抓了個正著,也不可能板上釘釘就是她做的。
動機呢?
她有毒品,總有個上家吧,誰給她的?
再不然,這包是王清的,東西會不會早就被她放了進去,她只是個替罪羔羊都兩說呢。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蹲監獄是沒可能的,甚至裴澤寒出面,連拘留都不會有,她就會被放出去。
唯一的影響,應該就是她今天被當眾帶走。
想到這時,桑暖眼睛瞇了一下。
以她對秦渺的了解,她對她恨之入骨,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全是殺招兒。
想想以前,綁架強X,高考改分,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今天這個作案手法,實在跟她的做事風格不符。
她才通過面試,第二天就出事了,
秦渺就不怕,她在警局逼急了反咬她一口?
不會是她。
秦渺不會這么蠢。
經過一番縝密的思索,桑暖排除了秦渺害她的可能性。
那會是誰呢?
用這種沒腦子的辦法搞臭她的名聲。
*
“我能說的就這么多,線報上說明,毒品就藏在這個布包里,而我們上去的時候,桑暖正好背著這個布包,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并且她的兩個同伴也指證了,在我們出現在商場的同一時間,桑暖行為舉止怪異,并且打開過這個布包。”
裴澤寒三人已經坐到了國字臉的辦公室里。
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一直是曹放在跟國字臉交涉。
“鄭警官,桑小姐并沒有背著布包離開所有人的視線,她只是去上廁所了。”
說完,他低頭拉開隨身公文包,拿出一個U盤。
“這是今天晚上7:30到8:30辰光中心的監控視頻。”
國字臉愣住,“你們怎么會有……”
曹放咧嘴一笑,指著裴澤寒道:“這位是辰光中心的大老板。”
國字臉看了裴澤寒一眼,果然跟他想的一樣是豪門里的少爺。
曹放接著又道:“被你們抓走的桑暖小姐,是我家夫人,整個辰光中心都是她的,試問,誰會這么蠢,藏毒藏到自家地盤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