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呼叫鈴瘋了一樣在護士站嗡鳴。
醫生還以為病人怎么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魚貫而入。
沖進病房后,大家都呆住了。
白色的醫用棉被上浸著好大一汪血,病床上的病人被三個保鏢摁住,似乎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而他們的老板。
HG集團總裁裴澤寒神情淡漠站在那里,右手拎著把泛著寒光,還在滴答血跡的刀,另一只手閑適地插在褲兜里。
距離他大約兩步遠的地面上,安然躺著一根斷指。
所有大夫都愣住了。
現在,這算是個什么情況?
其中一位醫生職業病作祟,“只要斷得時間不長,接回去還有希望成活的。
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次性手套,彎腰就要去撿那截斷指。
然而,在場所有人,怎么也沒想到。
仿佛沒事兒人一樣的裴澤寒,忽然上前一步。
那雙好看的深褐色意大利手工皮鞋,就那樣,毫無征兆的,狠狠踩在了那截斷指上。
饒是見慣生死的醫生,看到這血腥一幕,也不由得顫栗出聲。
“裴總!”
俞松心道不好,沖上前來一看。
裴澤寒已經把腳拿開,原來躺著斷指的地方,只剩下一攤絞著碎骨的爛肉。
他不可思議看向裴澤寒,“總裁,這……”
他不敢再往下說了。
總裁今天明顯不太正常。
裴沛好歹也是裴家的長輩,就這樣被總裁砍了手指,裴老爺子那邊該怎么交待?
裴澤寒看也不看他,把刀丟在地上,走去衛生間洗手。
他洗了好久,出來時,走到床邊,示意保鏢們讓開。
居高臨下瞪著裴沛。
裴沛雖然疼,這會兒卻也還有知覺,抖著眼睛看他。
忽然……
裴澤寒俯身,隔著紙巾狠狠摁在他斷指的傷口上。
“啊!!!”
裴沛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
裴澤寒笑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人死死摁在床上。
“裴沛,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動我可以,動她。”
他邪魅的舔了舔牙,“我讓你后悔生在這個世上!”
說完,把手里的紙拍一下甩在裴沛手上,轉身往門口走。
一屋子人噤若寒蟬,特別是剛才一窩蜂涌進來的大夫。
嘩啦啦給他讓出一條路,低著頭,不停地顫栗,冷汗狂流。
他忽然腳步一頓,轉身將屋里所有人掃視一遍。
淡淡說道:“老爺子還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關于三叔,他身體不好在療養院療養。
如果有人走漏風聲。
呵~
我想,我東海漁場養的食人鯊會很高興你們去它家里做客的。”
說完,病房門咣當一聲關上。
裴澤寒離開了。
所有醫生松了一口氣。
俞松喝道:“還站著干什么,快給三叔包扎。”
說完,示意保鏢們看著裴沛,自己去追裴澤寒。
“澤哥!”
庫里南從地下停車場沖出來的瞬間,被俞松擋了下來。
裴澤寒降下車窗,“俞松,你很久沒有叫過我澤哥了。”
俞松糾結兩秒,“澤哥,你、你是不是……”
他是想問裴澤寒是不是發病了,要不要幫他約個醫生來看看,但他又不敢說得太白,惹裴澤寒生氣,下一個打的就是他。
裴澤寒掃他一眼,“我沒事。”
俞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欲言又止道:“可是澤哥,三叔他……”
“如果他再鬧,對暖暖出言不遜,不用告訴我,直接把他舌頭給我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