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寒目光灼灼望著她,捧起她的手,烙下一個又一個,虔誠的猶如獻祭一般的吻。
微涼的唇擦過她的每一個指尖,細細密密的酥麻感從指尖猛得躥入她心間,桑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心臟一陣狂跳。
“你,你別,南逸還在。”
“他睡了。”
桑暖順著裴澤寒目光看去,小家伙窩在桑青懷中睡得正香。
“累嗎?”男人摩挲著她白皙的手背,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深情,看得桑暖臉熱的不行。
“嗯。”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這幾天精神一直緊繃著,今天又連續做了9個小時的手術。裴澤寒不提還好,一說,她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你呢?累嗎?你都有黑眼圈了。”
桑暖伸手摸上裴澤寒的臉,在他眼下青黑處輕輕撫了撫,似是想到了什么,就要去拉他手腕,被裴澤寒轉手躲開了。
“不急。”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還有,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剛才見面時,桑暖就想問來著。
5年前爆炸時,裴澤寒被爆炸碎片傷了腿,但是當時,她已經給他做過簡單處理了。
就算其它醫生沒有她醫術好,也不應該做輪椅啊。
說實話,她是有些生氣的。
哪個醫生給裴澤寒治的,要是燕辰治的,治成這樣,她回去非得把他腦袋給擰下來不可。
裴澤寒笑了,牽著桑暖來到飛機上唯一的臥室門口,“都是小事,現在,你乖乖進去睡覺,才是大事。”
“那你呢?”
“我陪你。”
裴澤寒所謂的陪,就是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桑暖睡。
他就像是個偏執的精神病人,一眼不錯地盯著桑暖,連眼睛都很少眨,就怕眨多了,桑暖又會在他眼前消失。
十幾個小時一晃而過。
飛機落地,桑暖卻還沒有醒。
裴澤寒也不叫她。
一飛機人默默坐在原地等待。
又過去了2個多小時,桑暖悄然轉醒。
“嗯?我們到了嗎?”
她把頭蒙在被子里,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沒事,要是累,就繼續睡。”
桑暖這才反應過來,把腦袋從棉被里伸出來,笑瞇瞇看他,“叔叔,你該不會,一直守著我吧。”
剛睡醒的嗓音軟軟糯糯,聽得裴澤寒緊了喉嚨。
“嗯。”
桑暖笑著伸了個懶腰,“好啦,我不睡了。”
從床上起來后,她才發現,飛機都到了快三個小時了。
見兩人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祁揚掃向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那臉張,簡直比螺螄粉還要臭。
“媽咪。”小南逸噠噠噠跑到桑暖跟前,伸著小手手就要抱。
不等桑暖彎腰,裴澤寒先她一步,抱起了南逸。
“你媽媽還累著,我抱你。”
南逸似懂非懂點了下頭,“爸爸,你跟媽媽在臥室都干了什么?”
桑暖眼皮一跳,“誰教你這么問的?”
南逸指了指AC,“AC叔叔說,你們在屋子里做一些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讓我不要去打擾你們。”“爸爸,什么是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啊?好玩嗎?不能帶上我一起嗎?”
AC驚恐搖頭,“不是這樣的,夫人,老大,你們聽我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