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林姨一看到南逸,臉上還帶著淚呢,嘴角卻已經笑開了。
“乖乖,小少爺長得好可愛,好乖。”“夫人您真棒,鳥悄的就給先生生了個這么大的大胖小子。”
南逸也不認生,來時的路上,桑暖教過他叫人。
“林奶奶。”
嘴甜的孩子有糖吃。
林姨讓南逸叫得開心的不得了。
“唉,好乖乖,好乖乖,林奶奶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走走,先生,夫人,老夫人,咱們趕緊進去坐。”
淺水灣別墅還是桑暖走的時候的模樣,一花一草,都沒有變過。
桑暖走在前面,忽然手心里一熱,是裴澤寒牽住了她的手。
“家里的銀杏樹三年前分株了,我讓他們就栽在原來那棵的身邊,你看,他們長得多好。”
“還有你喜歡的白玫瑰,在后花園,我修了一個玻璃花房,里面全是我從世界各地淘回來的玫瑰種子種出來的,明天一早我帶你去看。”
“家里這些年沒什么變化,就是我的行動不便,叫人裝了升降梯,你去看看,要是不喜歡,改天讓人拆了它。”
……
裴澤寒拉著桑暖像個老頭子一樣,絮絮叨叨地說。
進了門,桑暖才知道,裴澤寒所謂的,家里這些年沒什么變化是什么意思。
這……這屋子跟她五年前離開時,簡直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連茶幾上擺件兒的方向,都沒有變過。
“先生,夫人,老夫人,你們先坐。小張,去把我給小少爺準備的蛋糕果汁拿來。”
“林姨,不麻煩了。”桑暖忽然松開裴澤寒的手,把南逸從林姨懷里抱回來。
“南逸他有先天性糖尿病和哮喘,吃不了蛋糕還有果汁。”
“沒有關系,我還準備了……你說什么?!”
林姨臉色徒然一變。
桑暖抱歉笑笑,“林姨,南逸的飲食要格外注意,在M國,他吃的東西都是我親手做的。”
林姨大受打擊:“怎么會這樣!小少爺他還這么小!”
桑暖沒有再解釋,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
“林姨,我有些累了,今天晚上,我和南逸睡在哪里?”
“先生一早就讓我收拾出二樓最大那間臥室當小少爺的兒童房了。至于夫人您……”林姨看向裴澤寒,心說,夫人不是應該跟先生住一塊去的嗎?
“以前那間客房呢?有人住了嗎?”
桑暖忽然這么一問,倒還把林姨給問住了。
夫人以前住的那間客房,她每天都有收拾,自打夫人失蹤后,先生每天都喜歡去那間屋子里小坐。
可她今天還真沒想過夫人一回來,還要去睡客房的事,倒是把先生的臥室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被褥都換的是夫人喜歡的白色。
桑暖笑了笑,“沒事,我今天跟南逸睡就好。”
林姨一聽她這么說,女人的第六感立刻響起警報。
該不會,時間過去5年,夫人她早在M國有別人了吧。
那她家先生……
這可不成!
“夫人,那間房,我每天都有去打掃,先生每天也會進去看看,說里面有你的氣息。您要是想睡那間,我去先生臥室,把你倆的被褥搬過去就行。”
仿佛怕桑暖拒絕,林姨話還沒說完,轉身就走。
“林姨,不必麻煩了。”
桑暖還是叫住了她。
林姨心里一抽抽,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
就聽桑暖說道:“其實不必這么麻煩,我們娘仨,就是暫住兩天,等我找到屋子就會搬走了。”
“桑寶,你說什么。”裴澤寒忽然上前,再次牽住了她的手。
桑暖回頭看他,語氣平靜說道:“裴總,咱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