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服務員麻利把酒盤里的酒杯挨個放在四人面前。
桑暖視線從酒杯上一一掃過。這四個杯子不是傳統華國的小酒盅,而是白瓷釉面的圓杯,有些像茶杯一樣的杯具,很深,容積很大。
這時,服務員已經打開了酒蓋,準備倒酒。
“慢著。”
服務員手一頓。
“為什么杯子長得不一樣?”
服務員笑笑說道:“這是我們日本國的國粹,這四個酒杯分別是櫻花杯,富士杯,奈良的小鹿杯還有藝伎杯。”
胡扯!
這輩子她雖然沒有去過日本國,但前生的她去得都不想去了。
從來沒聽過日本國有這些東西。
桑暖瞧著自己面前的櫻花杯皺眉。
“怎么了?”裴澤寒問。
“我不喜歡。”
服務員一聽,立刻就問,“客人您喜歡什么圖案,我這就給您去換。”
“不必了。”
桑暖拿起杯子,直接就跟秦渺面前的調了個個。
“我喜歡她的。”
“聶桑,你——”
“阿澤,你的富士山也不好看,我要你用……”桑暖再次起身換了許穆陽跟前的小鹿杯,“你用小鹿。”
服務員瞧著面前這一幕,有一瞬間的征愣,回過神來第一眼,她看向了秦渺。
秦渺臉上雖然掛著笑,可她藏在桌下的手快要把手心摳爛了。
聶桑!這個賤人!!!
“你怎么不倒酒啊,不是老板送我們的嗎?”桑暖視線一轉,“還是?秦小姐你介意我跟你換杯子?”
秦渺勉強撐住表情,“沒,我只是不太習慣用這個日本國的杯子喝酒,好看是好看,但喝得不爽,我換個……”她低頭掃了一眼桌面,硬著頭皮拿起桌上的小碗來,“我用這個喝。”
服務員趕緊把酒瓶伸過去,要給她倒酒。
“那可不行。”桑暖往裴澤寒身邊靠了靠。
“是你們請我們來的,第一杯酒,總該你們倆敬我們,換個碗來,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們家阿澤仗著財大氣粗,欺負你們。
就用杯子喝。”
說完,她看向裴澤寒,“阿澤,你說呢?”
“嗯。”“聽桑寶的,用杯子。”
秦渺:……
許穆陽:“哪能呢。聶小姐說笑了,我們換碗才更能表現出我們對你們的敬意呀。”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穆陽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棒槌了。
最開始,秦渺就吩咐廚房在菜上下了料,被聶桑忽然換房間破壞之后,她這是心有不甘,一意孤行進行了planB。
如今,他跟秦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死,他也不會好過,只能幫著秦渺把這件事圓過去。
許穆陽把面前的碗也往前一推,示意服務員給他們倒酒。
“呵~”
桑暖忽然笑了起來。
“只是讓你們拿個杯子喝杯酒而已,推三阻四的,怎么?許總,這酒里,有不能見人的東西?”
許穆陽眼中閃過慌亂,“聶小姐,這怎么可能呢,酒是老板送的,您這話說得,我都沒法接。”
桑暖把他面前的碗收走,“那就不接,喝酒。你剛才當著我家阿澤的面勾引我,誰知道這酒里有沒有問題呢。”
許穆陽憋得面紅耳赤,桑暖直接拿過服務員手里的酒,給兩人滿上。
“喝吧,我看著你倆喝。”
秦渺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黑一陣的,坐在那里當雕像,死活不肯喝。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
下一秒,雕花木門嘩的一下被人從門外拉開。
“喲,果然是裴總啊。”
這聲音……
桑暖猛得轉過頭去,與門口的林燦四目相對。
二人眼中皆是震驚。
林燦怎么會來?
桑暖僵著身子,還是林燦最先反應過來,邁著大步沖進了屋子,圍著桑暖看了好幾遍。
林燦的忽然到來,讓秦渺驚訝的同時,還給了她隱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