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寒伸手撫了撫桑暖的眼睛,“乖,別氣,回去我跪榴蓮跟你賠罪。”
桑暖語澀。
和林燦的悄悄話果然讓他聽去了。
裴澤寒牽著她的手,推開了前廳的門。
屋里的喧鬧聲在門開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無數道視線齊齊看過來,卻沒有看裴澤寒,而是聚焦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
大家神情詫異,完全沒有料到,今天開宗祠這么大的日子,裴澤寒作為家主,會帶一個女人上門。
還是一位,如此美艷的女人。
他想做什么?
大家神色各異,沒有人說話,倒是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白色紗裙的顧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
桑暖視線淡淡掃過去,只在顧嬌臉上停了1秒便收回了目光。
“介紹一下。”
裴澤寒聲線溫柔,“聶桑,我太太。”
在座諸位聞言,愣了2秒,之后,便如沸水入熱油一般,炸開了鍋!
“家主,您什么時候結婚的?”
“我果然猜對了,家主開宗祠就為了添丁。”
“不對不對,你們看到沒,家主懷里還抱著個孩子!”
“怎么就忽然要結婚了?這位,什么來頭,別又是娛樂圈里不三不四的小明星。我們裴家的門第,戲子可高攀不了。”
“我看這孩子怎么也得有4、5歲,搞不好家主前些年,玩得太過,有種漏到外面,現在這女人帶著娃回來逼宮。”
“你們都小聲點,讓家主聽到,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
議論聲太響,吵醒了南逸,小家伙一轉頭,好家伙,數不清的眼睛直直對向他。
小家伙登時愣住,眼珠都不會動了。
裴澤寒抱著他,察覺到兒子身體的僵硬,淡聲問:“不睡了。”
南逸這才找回神識,僵硬抬頭,“爸爸。”
“唉,聽到聽到沒,那孩子叫家主爸爸!”
“呵~果然是來逼宮的。”
桑暖彎腰,把南逸抱進懷里,輕拍他后背安撫:“不怕,這些人,未來都是你仆人,要聽你命令的。”
一句話,把整個屋子的人得罪完。
蜜蜂一樣的嗡嗡聲戛然而止,所有人赫然抬起頭來,怒視桑暖。
“你怎么說話的,我們什么時候是這個奶娃娃的仆人了?”
坐在角落,一位面相陌生的中年男人憤然起身,指著桑暖喝道。
桑暖面無表情掃過在座眾人,清冷開口,“從現在開始。”
“你——”中年男人頓時變了臉色,怒道:“豎子無禮!”
“裴襄。”裴澤寒忽然開口,“注意你的態度,她是我太太,是裴氏主母,更是裴氏下一任家主的母親。在裴家,她的權力等同于我。”
裴家,百年氏族,還保留著之前清朝時的舊俗,他們信奉祖宗庇佑,所以,但凡入了宗祠的主母,享有與家主同等的權利。
在舊時,這些權利是對裴家子孫的生殺任免大權,而到了現代,這些權利,便是與家主共享所有財富。
一個主母,分掉裴家一半基業。
容不得這群人不慌。
在座不少人變了臉色,打量桑暖的視線也從最開始的不屑探究,變得恭敬起來。
被家主當眾警告,裴襄很不甘心,目光輕蔑地在桑暖身上來回的打量。
不過一個以色示人的胚子罷了。
“家主,你不能隨隨便便找一個女人來,就讓我們承認她主母的地位。
我們雖然是旁支,但也是裴家人。
裴家家主的婚姻一向嚴苛,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任何一位家主也不可避免。
您不能因為喜歡這個女人,或者她幫您生了孩子,就一意孤行的讓她進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