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動了。”
AC上前幫他搖起病床。
“謝謝。”
AC看了俞松一眼,沒有說話。
病房里一時間安靜得滲人。
好一會兒后,俞松才沙啞著開了口:“澤哥,您跟夫人,是來驅逐我的嗎?”
“俞松,你是不是關了5年地下室關傻了?”
我們要驅逐你,還費勁扒拉把你從地下室里救出來,還掏錢讓你醫病,吃撐了嗎?
俞松語滯。
除了來驅逐他,他想不到,裴澤寒還愿意來見他的理由。
“俞松,5年前,你為什么會失蹤?”
這個問題,桑暖一直沒有問過他,自然,裴澤寒也不知道。
俞松抿了下嘴唇,“當時,澤哥把別墅交給我,讓我一定找到老夫人下落。
我從小跟著聶風,知道他所有的情報線,很快就找到了老夫人的下落。
我想帶她走,卻被聶風發現了。
我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最后,他叫人打暈我,把我跟老夫人一起抓走了。”
桑暖點點頭,跟她想的差不多。
“所以,你是聶風的人,是無間道,為了聶風,專門來給阿澤使絆子的?”
“夫人,我沒有。”
俞松激動辯解。
“你沒有?”
一直沉默不語的裴澤寒,忽然抬起眼眸,沉甸甸看向俞松。
俞松迎上他的目光,“我沒有過,澤哥,自從我跟了你,我沒有背叛過你。
是,我是給過聶風你的消息,但那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消息,重要信息我一條也沒有跟他透露過。”
“那5年前的綁架呢,我母親的行蹤,不是你給聶風的?”
“不是,我沒有。”俞松看向桑暖,“夫人,其實早在6年前,聶風對我就生出許多不滿,因為我一直與澤哥形影不離,他身體又不好,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動我。
你們相信我。”
桑暖直視俞松的眼睛,一個人再能撒謊,眼睛騙不了人。
這也是為什么,當時在M國那么危機的時刻,她也選擇救俞松的原因。
在那個逼仄的小地下室里,俞松看見她的第一眼,不是欣喜,也不是悲傷,而是擔憂與內疚。
他在為她擔憂,為自己救不了她而內疚。
“阿澤,你跟他的事,我不插手,但這個人,我想要。”
“夫人……”
俞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夫人竟然還肯用他。
俞松鼻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裴澤寒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身邊缺一個保鏢,平時不工作的時候,你可能需要幫我帶一下孩子。
快5歲了,好動,要是能教他一點拳腳功夫就更好了。”
幸福來得太快,俞松整個人都懵著。
他看向沉默的裴澤寒。
他背叛了澤哥,澤哥還愿意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交到他的手上嗎?
“松哥你還愣著做什么,快點答應呀。”
一旁的AC快要高興死了。
他本以為老大和夫人是來找俞松興師問罪的,誰能想到是這樣天大的好事啊!
“夫人,我……”俞松落寞地掃了眼被吊在半空的腿。
他現在是個廢人,連站站不起來,還怎么保護夫人,教小少爺拳腳。
桑暖順著他的視線一看,輕嗤了聲,“看不起誰呢,這么點小傷,我三天就給你治好了。
要不要干,給句準話。
不行就拉倒,我另找別人。等你傷好,你就走吧。”
“干,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