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戚九和白墨陳述這些時,他只是聽著,就覺得異常的難受。
這兩天因為郁廷宸的病重,白墨也忽略了貝樂。
忘記了她也快第二次病發了,她和郁廷宸之間差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
“顧先生很快就到了。”
白墨握著貝樂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很涼很涼。
顧柏衍去見了,幾個用的上的朋友,讓他們幫忙分析血液。
現在只能廣撒網,希望能有辦法。
“一會有一只解毒劑送來,你給郁廷宸用上。”
貝樂趁著自己的意識還清醒,對著白墨說道。
聽了貝樂的話,白墨一怔,解毒劑?
“貝南恒給的?”白墨問。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可能,毒是他下的,也就只有他知道怎么解。
“嗯,就只有一只,給郁廷宸用,別讓顧柏衍知道。”
貝樂抓著白墨的手,又重復了一遍,“給郁廷宸用。”
貝樂不是不相信顧柏衍,而是,面對生死的時候,人都是自私的。
顧柏衍一定想讓她活著,可是,她不能。
她本就欠郁廷宸的,更不能讓他為自己搭上命。
讓他平白無故遭受這么多的罪,她都不知該如何償還。
“那你呢?你很快也會和他一樣的。”
白墨呼吸有些急促,為什么就一個解毒劑,為什么要二選一。
“他最多一個星期,最多還能活一個星期,給他用,白墨,給他用。”
“這一只解毒劑,不要告訴顧柏衍,我信你,解毒劑必須給郁廷宸用。”
貝樂這會就已經感覺呼吸不順暢了,那種感覺就跟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
“你在為難我,貝樂,你別信我……”白墨沖著貝樂喊道。
給郁廷宸用了,意味著死的就會是貝樂。
“貝南恒不會讓我死的,他能給這只解毒劑,也能再給,信我。”
貝樂知道白墨很為難,這個抉擇對于他來說,太難了。
兩條命,給了這個,不給那個,就是間接殺人。
“我不信你,貝樂,你……”
白墨一向是冷靜的,因為他經歷過太多的事情。
他也陪身邊的人,經歷過太多的事情,他很會控制和隱藏自己的情緒。
可是,現在,他沒有辦法冷靜,他甚至都生出了,要弄死貝南恒的心思。
一個父親怎么可以這么,對自己的孩子,他還是人么?
答案是肯定的,貝南恒他就不是人,他一點人性都沒有。
“白墨,信我,我不會死的,真的。”
貝樂眉心蹙起,她很疼很難受。
“給我打一陣,打止疼針,或是讓我能睡著的針也好。”
貝樂不想讓顧柏衍看到她這個樣子,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疼的想死的樣子。
“好……”白墨紅了眼。
他知道貝樂很疼,一定很疼,否則,她不會聽出這個要求。
“等我。”白墨眸色一暗,向外走去。
“白墨,給郁廷宸用,我信你……”
貝樂的聲音很小,但白墨聽了還是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