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之后,封川謹小慎微地倒車。連續好幾把才倒出可以行車的角度。恰巧寢室樓下就有個停車場,封川把奧迪停穩,意氣風發走向寢室。
已到中午,可寢室里傳來輕微鼾聲。那三個白癡同學還在呼呼大睡,看來昨晚他們又集體去網吧玩了個通宵。
寢室的布局很簡單,進門右邊為洗手間,左邊為洗衣房。往前走幾步的話,右邊為連在一起的四張書桌及柜子,左邊則為兩套高低鋪的鐵床。
再往前穿過去,就到半封閉的陽臺。站在陽臺可以遠觀對面女生寢室,但看得并不清楚。
上回寢室同學鄧拙成在拼夕夕買了個望遠鏡,不曉得現在到貨沒有。
按入學時排的編號,封川乃寢室一號位。書桌是第一個,床位也是下鋪第一張。他隨手從書架拿起一本,懶洋洋躺在床上。
“喂,封川?”斜上角的鄧拙成問。
“原來你沒睡著啊。”封川心不在焉地道。
“被你吵醒的。”鄧拙成皺眉。
“才怪。”封川撇撇嘴,他知道鄧拙成在開玩笑。
“問你一個問題,兄弟啊,你是不是那方面不太行?”
“哪方面?”封川不解地問。
“就是那個方面啊!”鄧拙成說出原委,“有天夜晚我從網吧回來,恰好看見你與楊姍姍在酒店門前逗留,當時我感覺超級羨慕,到寢室還默默為你祝福。”
祝福?
說得冠冕堂皇,我猜你肯定沒有祝福,相反還是詛咒吧。封川聳了聳肩膀,面無表情地道:“別講這些了。”
可鄧拙成正在興頭上,話沒講完心里不舒服。他加快語速:“我一邊為你祝福一邊打游戲,誰知道打著打著,你卻從外邊回來了。”
“那時候已經半夜。”封川嘴硬。
“凌晨三點鐘,按說那家賓館肯定比寢室舒服,沒道理三點鐘就回來。除非,你根本就沒有進過賓館房間。”鄧拙成像福爾摩斯那樣完成推理。
“切~”
封川假裝不屑地結束這場對話。
他慢動作搖頭,思緒飄回那個良辰美景的夜晚。
晚間十點,微風習習,眾星拱月。
大學城內某個電影院剛剛放完一部電影,封川緩緩挪動腳步,跟隨散場的人群慢慢地隨波逐流。
這是一部矯揉造作的文藝片。封川全程昏昏入睡,但楊姍姍卻看得沉迷。
走出電影院,楊姍姍扯了扯封川衣袖,小聲道:“問你一個問題,假設有女生跟你說,她同時愛上兩個男生,并且她對兩人全都為真愛,你會如何想?”
封川回頭咧嘴一笑:“怎么能有這種女生呢?”
“有啊!”楊姍姍辯解,“剛才電影里面就是這樣。”
她單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白皙的面龐泛起微微紅暈。其實,楊姍姍也算得上出類拔萃的美女,鵝蛋臉,眉目如畫,楊柳細腰,前凸后翹。
但楊姍姍來自農村,不懂怎樣裝扮自己,所以現在的她看上去就像灰姑娘,雖然底子好,可深層次的美尚待發掘。
封川聳了聳肩膀,嘴里蹦出一個字:“滾。”
“什么?”楊姍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