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封川!他是我外甥,錢花在他身上肯定不算冤枉!”
“一個遠房外甥罷了……”
“封川那么小父母就遠走他鄉沒有音訊,作為親戚,幫忙是應該。”
“呸呸!為什么沒見別的親戚幫忙?為什么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要去湊那個熱鬧花那個冤枉錢?”
“我剛才說過,幫助封川不能叫冤枉錢!”
“如果不冤枉的話,你叫他現在拿錢出來給程清顏治病啊!反正他已經來了,只要眼睛沒瞎,什么情況他看得懂。只怕,封川看懂了卻還裝做不懂吧。”
“我保證封川絕非那種人。”
“呸呸!你給他保證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拿錢,一切都白搭。哼,在我們困難時他卻袖手旁觀,這樣說起來,以前的資助難道不叫冤枉錢嗎?”
“封川大清早來看程清顏就已經算一份心意了。”
“好啊你,倒要看你現在拿什么來給你女兒做手術?”
“我再想辦法。”
“哼,那你可得抓緊想,醫生說過了,不趕快動手術的話,女兒恐怕……”表舅媽忽然泣不成聲。
封川聽見兩人的談話,腦海里像是被抹進一團漿糊,完全沒有思考余地。他單手扶著墻壁,垂頭喪氣地走進醫生辦公室,看上去就像個打霜的茄子。
“請問找哪位?”年輕的護士問。
“找程清顏的主治醫師。”封川很快回答。
“我就是。”桌子前一位瘦瘦的白大褂頭也不抬。
“程清顏得了什么病,需要多少治療費用?”封川跨上半步。
“你是?”白大褂瞟了眼封川。
“程清顏的哥哥。”封川理直氣壯地道。
“她的病并非什么絕癥,但病情很嚴重也很危急,如果不趕快做手術的話,就會引起并發癥,到時神仙也無力回天。”白大褂有什么說什么。
“手術做完呢?”封川又問。
“倘若程清顏手術成功,那將恢復正常,但必須再吃一年的藥物用來療養,這些藥同樣價值不菲。”
白大褂面無表情地隨口說著。醫生當久了,生離死別見得多,基本很難動容。
“得花多少?”封川咬著牙齒問。
“先預存八十萬手術費用,不夠再補有剩余的再退。”白大褂仍舊面無表情。
“好,你開單吧,我現在刷卡。”封川旋即道。
“你這小伙子有八十萬?”面無表情的白大褂突然臉部扭曲。
“當然有,否則還跑來講那么多干嘛。”封川耿直道。
哇~
辦公室里傳來驚嘆。兩個正在忙活的年輕護士,忍不住同時偷眼看了看封川。像這般年輕帥氣且有錢大方的男人,碰見了真叫人心花蕩漾。
“開單吧,我刷卡。”封川重復道。
白大褂輕輕點了點鼠標,和封川說話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轉完。他微笑:“預存費用無需開單,我剛才已經后臺操作過,你拿程清顏診療卡去交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