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似曾相識,很快封川就想到,西雅培訓機構的那位大嬸。封川厭惡扭頭,果然看見那大嬸雙手叉腰,目露兇光地盯著封川。
她這一聲吼,立馬有幾個圍觀路人朝封川走過去。封川面色清冷,本來想說自己正在挽救吳花性命,可看見旁邊有些人拿著手機拍視頻,于是馬上閉嘴。
“快點把那變態色狼趕走啊,被撞的女孩跟我在一個地方上邊,我能證明,女孩跟這色狼不熟。”大嬸義憤填膺。
在她鼓噪的鼓動下,又有幾個圍觀者向封川靠攏,而剛才走來的圍觀者已經接近封川身旁。封川一時半會想不到辦法,只好黑著眼睛道:“別過來!”
“憑什么你可以靠近傷者,他們卻不可以呢?”大嬸繼續雙手叉腰煽風點火。
“因為我在幫忙啊。”封川未敢明言。
“你又不是專業的醫生,能幫上什么忙?再說醫生都有聽診器,而且哪個幫忙的會將雙手搭在人家女孩子胸脯?”大嬸咄咄逼人。
“不要廢話,我的手明明在吳花肩膀上面!”封川兇道。他一邊應付著大嬸,一邊還要將銳氣源源不斷外化,絕對不能顧此失彼。
現在吳花仍繞氣若游絲動也不動,封川隱約察覺銳氣的治療有效果,但又說不出效果在哪。
仿佛就像玄學一樣,無法跟其他人言明,也絕對不能言明。
這時有個拍視頻的少年幫封川說話,他沉聲道:“這人能叫出受傷女孩姓名,我覺得他至少對女孩沒有惡意。”
“切,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沒有惡意?揩油不算惡意嗎?”大嬸提高聲音。
封川忽然挑眉嗔道:“你如果再瞎逼逼的話,我就到西雅培訓投訴你!你不僅不幫忙還在一個勁地搞破壞,你不想讓吳花活下來嗎?”
“哦哦哦~”
此言一出圍觀人群頓時騷動了,原來這幾個人居然都認識的?
大嬸被封川逼問,瞬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然而她平日里也算個潑辣之人,停頓片刻后,大嬸強詞奪理:
“難道你以為你能幫上什么忙嗎?你蹲在吳花身旁,占著茅坑不拉屎,這周圍如果還有醫生,或者其他懂得急救知識的人,見你已經在那,所以沒上前呢?”
封川聽見這話怒罵:“你怕是腦子里面進水了!新聞不常常報道,多人合力救助傷者嗎?”
他一邊懟那傻逼大嬸一邊還要顧及吳花,潺潺流淌的銳氣,此刻不能斷啊!至少在120急救車趕到之前,不能斷!
聽上去,封川說的好像比大嬸說的要相對合理,那些走向封川的路人,沒有再選擇繼續逼迫,他們有些駐足,有些往回退。
“吳花可是我侄女,我看不得她傷成這樣還要被你侮辱。”大嬸突然沖上,抬腳便朝封川面門踹了過去。
這家伙,神經病嗎?
封川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這一幕。即便今日在培訓機構封川讓大嬸難堪,可也無需這樣做吧。
“啪!”
大嬸抬腳踹到時,封川不得不抬手輕輕一撥。這一撥根本沒用什么力氣,可是也讓這可惡的大嬸朝旁趔趄,摔在某個吃瓜路人身上。
“是她侄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