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不庸單腿上撩,便將呂星海甩開。跟著便有兩人沖上,拽著呂星海的手臂硬往油鍋里面送去。
那是一口炒菜的鍋,鍋里面熱氣沸騰,滋滋作響。呂星海已經崩潰,甚至忘了反抗。就在雙手即將送進油鍋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傳來怒不可遏的吼聲:“住手!”
秦不庸抿了抿嘴,同時示意兩個人販子暫停對呂星海的大家法。
說話的是先前倚在墻角,面容瘦削的男孩。他大約十一二歲,半長的紅色頭發向后梳著,他的額頭寬敞,鼻梁挺拔,眉毛高聳,眼眶微陷,看上去營養不良卻又格外堅毅。
“歐陽南山,你不服嗎?”秦不庸故意提高聲調問。盡管他依舊擺出趾高氣揚的表情,但很明顯,他這一問略顯局促,似乎有些忌憚。
歐陽南山在人群中緩緩向前:“原本以為你們所謂的那些大家法只不過是嚇唬小孩的玩意,沒料到……”
秦不庸啞然失笑:“莫非你不是小孩?莫非你以為我這里有那么多人天生殘疾?”
歐陽南山深吸一口氣:“以前我傻,現在我全都懂了。”
秦不庸裝腔作勢:“懂了就好,懂了就安心做你分內的活吧。你的天資不錯,如果你能乖乖聽話,那么遲早我會讓你參與集團內部的決策事情。”
歐陽南山伸出兩個手掌:“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想參與。”
秦不庸詫異:“你要怎么參與?”
歐陽南山指著油鍋:“我愿替呂星海受罰。”
此言一出,盡皆嘩然。呂星海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而秦不庸的臉則陰晴不定。約莫過了半分鐘,秦不庸才傲慢地道:“行,你自己選的,我答應你。”
歐陽南山未有片刻遲疑,他徑直走向油鍋,猛地將手扎了下去。廳堂里頃刻陷入死寂,小封川和楊姍姍都閉上了眼睛。
三分鐘后,歐陽南山不緊不慢地抽出兩只手,定睛一看,手上的皮膚因為滾油變得赤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異常。
秦不庸臉上掛不住,只得假裝驚嘆:“不愧為怪物。”
歐陽南山似笑非笑地說:“庸哥,你可千萬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別忘了,我雖然和他們一樣如野狗般出生,但我會像怪物般長大。”
秦不庸臉色有些難看:“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威脅我嗎?”